只见她双眼通红,眸底有泪光涌动,忍辱含悲的模样犹如雨打梨花般我见犹怜。
“阿砚,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上从昭了吗?”
“那我呢?你爱上她了我怎么办?”
夏芊芊本以为,季驰砚一定会跟她道歉。
可他却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干脆承认:“是。”
“我爱的人,是从昭。”
13
夏芊芊的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撒泼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季驰砚就扔下她,转身去找从昭了。
当晚,助理就传来消息。
“季总,我查到从小姐在一个月前就订好了,回京海村的火车票,可是那边的村民说,从昭小姐并没有回去,目前我们查不到从小姐的任何行踪。”
季驰砚心头一颤,猛的砸碎桌上的杯子。
“那就继续查!不管花多少钱多少人,都必须把她给我找回来!”
助理吓得大气不敢出,赶忙退了出去。
窗外寒风呼啸,厚重的黑云压抑的令人窒息。
季驰砚点燃香烟,在尼古丁里放松神经,却还是难以抑制地想起从昭。
想起她总是毫无怨言的无私,想起她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泣的模样,想起她倔强从不认输的双眼......
说来也好笑。
季驰砚比从昭大了三岁,却不比她成熟稳重。
每次忙的焦头烂额时,从昭会贴心地给他送上一日三餐。
在他不得不应酬时 ,从昭明知自己酒精过敏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替他挡酒。
甚至在他被死对头追杀时,从昭都能展现出强大的心理素质,带他杀出重围。
好像,他们之间,一直都是从昭主宰了一切。
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走出舒适圈跟他来京城。
但同样的,她不愿意,便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而季驰砚永远是被动的那一个。
可就是这样一个格局大到可以海纳百川的女人,都无法忍受近些天的痛苦,果断选择离开。
季驰砚仿佛看到了,从昭落寞得收拾行李的画面。
看到了她在手术台上孤立无援的画面。
也看到了她无数次忍辱负重的挣扎。
不知怎的,季驰砚的脑海里又闪过夏芊芊面色红润的神情。
猜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一下夏芊芊流产和白血病的事。”
很快,他就收到了助理传来的资料。
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夏芊芊没有怀孕,更没有得白血病。
最令他震惊的是,夏芊芊甚至联合起从母做局,为的就是让从昭彻底死心。
可怜从昭,一直众叛亲离。
季驰砚攥紧资料的手微微颤抖,骨节因为用力到泛白。
他眼底的怒火肆虐燃烧,烧光了对夏芊芊所有的滤镜和情谊。
与此同时,夏芊芊的心脏骤然收缩,莫名慌张起来。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派人去打听从昭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桌上的手机震动一瞬,夏芊芊条件反射般接通电话质问:“是不是有从昭的消息了......”
“芊芊。”话筒那边传来季驰砚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你好像很在乎从昭的下落。”
夏芊芊的愤怒被生硬打断,取而代之的是心虚:“阿砚,从小姐毕竟为我捐赠了骨髓,我担心她也是很正常的。”
见季驰砚迟迟不说话,夏芊芊有些没底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砚,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