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去了花店,买了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又跨越大半个城市,排队蹲守从昭最爱吃的那家灌汤包。
最后,他满怀激动地回到了医院,在病房门口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猛的推门而入。
“昭昭......”
“昭昭?”
12
病房干净的一尘不染,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季驰砚心中紧绷的那跟弦,在这一刻猛然断裂。
好似有成千上万根银针扎在心头,他慌乱的厉害。
就在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快!有人跳楼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覆盖心头,季驰砚脑袋“轰隆”的一声,理智全无。
他本能地跟着医护人员跑到事故现场,失心疯般扒开人群,冲破警戒线扑到盖着白布的推车面前。
可就在指尖触碰到布料的那一刻,季驰砚忽然就失去了掀开白布的勇气。
路人锥心的议论声闯入耳中
“听说跳楼的女人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就发现未婚夫出轨了。”
“我见过那女人,长得漂亮还年轻,看着也才二十五六岁吧?”
“啧啧,也不知道那个渣男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未婚妻不要,跟别的女人鬼混?”
......
字字句句,宛如万箭穿心。
击垮了季驰砚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双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季驰砚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没有夏芊芊,没有那些狗血残忍的现实,只有他和从昭曾经浪漫而甜蜜的日常。
他们去游乐园约会,去山顶看日出,去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
他们像无数平常的小情侣一样,不用遵循所谓的豪门规矩,每天睡到自然醒,放肆快活地去做想做的事情。
在不久后的将来还生育了一堆龙凤胎,凑成了好事成双。
季驰砚陷入了梦魇,久久不愿意醒来。
可梦境的画风却突然一转。
从昭不再笑意盈盈地喊他“老公”,也不再鲜活幸福。
而是绝望的站在天台上,浑身是血,恨意昭然。
她诅咒他:“季驰砚,你会遭报应的!”
没有丝毫犹豫,从昭纵身一跃,彻底解脱。
“昭昭!”
季驰砚瞬间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照顾了他一晚上的夏芊芊顿时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问道:“季驰砚,你刚刚在喊谁的名字?”
可季驰砚却没心思和她纠缠,猛的抓住她的手腕:“昭昭呢?她人在哪里?!”
他迅速翻身下床,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昭昭......”
季驰砚恐慌的像个迷路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跑去问护士:“昨天跳楼自杀的那个人是从昭吗?”
护士眼神异样,如实说道:“不是,从小姐早在几天前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闻言,季驰砚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有了落脚点。
他拿出手机,想要问从昭在哪里。
可消息发出的瞬间,就弹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示对方把他拉黑了。
季驰砚如坠冰窖,连着拨出几十通电话。
每一通,都石沉大海。
他的脸庞狠狠一白,嚅嗫喊着“昭昭”,双眼赤红的像是要滴血。
这怎么可能
从昭这是来真的?
真要和他分手?
季驰砚心急如焚,正要打电话吩咐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