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奚玉生带来的,并不烈,醇香而清甜,沉云欢喜欢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师岚野在厨房忙活好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的时候三人的酒杯都碰过好几回了,他将桌上的盘子挪了挪,把炒菌子放在沉云欢的手边,这才?坐下来一起用饭。师岚野在饭食上似乎没有什么忌口,什么都吃,奚玉生给他倒酒,他也?能从容地喝下。
正因为这副模样,奚玉生和宋照晚都觉得他十足高深莫测,难以?亲近,更?无法开口向他询问家世来历,只得在饭桌上与他客套几句作罢。
其后宋照晚提起了薛赤瑶,说她这些日?子都没见踪影,不知道在何?处偷偷藏着修炼,不知何?时会向沉云欢发起比试。沉云欢抿了一口酒,此时面容已?经染上微红,眼眸很?亮但是又有些朦胧,似乎微醺,平日?里?稍微敛着的情绪此时也?更?为放松,她轻哼一声,道:“我早就算好了,她一定?会在月底来找我比试。”
因为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一场比试就能分胜负,一旦任何?一方输,就再无往上爬的机会。薛赤瑶一定?会选在月底,那日?在高台相见,不过才?说了几句话的工夫,沉云欢就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忌惮,显而易见,薛赤瑶来参加春猎会夺魁倒是次要?,首要?目的便是要?赢过她沉云欢。
说到此,宋照晚便愤愤为沉云欢打抱不平,“那些仙琅宗的弟子我看个个都是白眼狼,再怎么说你从前也?是他们的师姐,为仙琅宗争了那么多荣耀声名,薛赤瑶一个刚进仙琅宗没多久的弟子又为宗门带来什么?他们反倒对你如同仇敌。”
沉云欢哪里?会在意这些,从前在仙琅宗就与那些同门弟子不亲近,现在离开了宗门更?是陌生人,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她也?就多说了两句,“这次代表仙琅宗来参加春猎会的那人,以?前在宗门我要?喊一声小师叔,他精心培育的亲传弟子在我十五岁时与我连比了三场,场场落败,最后脱冠交剑,自请退出宗门,下山回老家去了,所以自那以后他一直记恨我。”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心胸宽广,并未与他计较。”
这话立即又引来赞誉一片,奚玉生与宋照晚连声道佩服,又由此牵出了许多沉云欢从前较为出名的辉煌事迹,将接下来的饭局变成了表彰大会,吃了许久才?散席。
夜幕渐渐落下,沉云欢喝得有些多,走路都晃起来,几步来到门边,只觉得头晕眼花,也来不及去找凳子坐,马上就要?往地上倒。
师岚野从后方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扶住,带着去了床榻边,扶着她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