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空了,应当早已饮下了罢。

宴席上的菜式玄又万年前就见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连变都没变,她撇了撇嘴,放下筷箸,转而捏了块糕点在手上。

推杯换盏,耳旁皆是神族客套的话语,弦锦听了会儿便没心思听下去,将酒杯端在手心,描摹着上头的纹路。

朱雀主君从主位站起走到二人中间,过长的衣裳下摆拖在地上,深红衬得她皮肤雪白。

“不承想我二十六万岁的生辰宴居然能请到二位主君,实乃荣幸。”

玄又朝她举了举酒杯,紫红的酒液在杯中晃荡,“许久未见,主君还是那样风采动人。”

客套话,谁不会。

弦锦亦是如此,纵使她已记不得这位朱雀主君的名儿,但这不妨碍她瞎编乱造,“既是生辰,那便祝主君此后长安。”

朱雀主君面上挂着猜不透的笑容,定定的望着弦锦许久,半晌才作应答,“那就多承青阳主君吉言。”

宴席持续的时间久,可弦锦与玄又要想提早退场也不是难事,同朱雀主君道了一声便提早退场的两人走在回寝宫的走廊上。

一路穿花过柳,远远能瞧见寝宫时,玄又脚步一顿,身子晃了两下,面色不善,“下药了。”

“看你就沾了一点,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弦锦转身塞给她一个褐色药丸。

“我之所以就沾一点,确实是因为发现了,但没想到这药性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