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又接过药丸又问,“这是何物?”
“青阳氏的血,”弦锦双手环胸的看着她,“凤凰一族百毒不侵,其中血液也有解毒功效。”
玄又攥着药丸,踌躇片刻后还是决定吃下它,待药丸被咽下后再度开口,“这位朱雀主君来者不善,与她同源的你又想怎么办?”
“伺机而动。”弦锦面色平淡,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不成想,青阳主君也是个城府深的。
玄又盯着她那双眸子腹诽。
寝宫外头其貌不扬,内里却全是琉璃光闪烁,弦锦用力的眨了眨眼,妄图缓解不适,“真不晓得这朱雀主君是怎么睡着的。”
后头跟进来的玄又被呛住,缓了会儿才踢踢弦锦,“噤声。”
迎面走来两名侍女,朝两人拜了礼后恭敬开口,“见过二位主君,我等奉朱雀主君之命前来侍奉二位。”
弦锦望着侍女头上的金环,琉璃光闪烁。
说的好听,依照现下这样子,不过就是监视。
玄又未等弦锦开口,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身子,虚虚的靠在弦锦身上,“这酒怎这般烈,怎没喝多少就开始晕了呢。”
弦锦瞥了眼她那真假难辨的样子,暗自笑了笑。
凡间城镇的戏班子果真没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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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神女今夜似乎驾车着急了些,上头挂着的三足金蟾明明灭灭,想来是差点掉下神车,寝宫外守夜的侍女还留在原地。
整个寝宫被琉璃闪着,晃的玄又两眼发黑,睡也睡不安稳,干脆披上外袍化成一道清风去找弦锦。
衣摆翻飞,玄色外袍套在白色里衣外头,不多时,玄又就见到了躺在榻上死活闭不上眼的弦锦。
“就晓得你会来。”弦锦把自己撑起来,顺势套上了青衫。
“走罢。”玄又掐了个昏睡的诀套在刀中世界的小神君身上,转而朝弦锦招了招手。
两人大摇大摆的从殿门正中走出去,守在旁边的仙娥眼中浮现凤凰的图样,看起来是一副已被操控的模样。
是幻境。
“直接打晕多好,”玄又嘀咕,“还要浪费神力造个幻境套在这仙娥身上。”
“嘘,”弦锦将食指贴近唇角,“这要是让朱雀主君知晓你打了她的仙娥,她可就有理由了。”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理由了。”
“也对。”
四周的宫殿依旧沉寂,只有耀眼的琉璃妆点看似盛大的生辰宴,那炉神火似乎烧的更旺了。
墙角闪过鲜红的衣角,玄又和弦锦闭气凝神自觉隐去身形跟了上去。
走过偏殿前往主殿的廊庭,周身燃着的烛火越来越暗,朱雀主君衣裳下的百鸟绣纹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些。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狭窄的小道,玄又刚想说甚么就见弦锦皱着眉头紧锁跟了上去,玄又愣了愣,随即跟了上去。
奇怪。
就是湛江里的妖物作怪都没看她那么在意过,怎到了朱雀主君这儿就这般着急。
玄又用舌尖抵着上颚,先前喝的那下了药的酒的不适似乎又冲了上来。
蓦地,玄又想起在南瞻部洲边界时弦锦同她说的凤凰与朱雀本是同源。
这到底是发生了甚么?
眼前倏地多了一炉神火,四周环绕的不再是清气,而是浓厚的浊气和数不清的怨念。
炉鼎落在离两人五六步的距离,离得太近,饶是经历颇多的两位主君也不免会被这极深的怨念影响,怨念又多又杂,玄又拽住弦锦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弦锦急急忙忙的掐了诀变出两道神力套在两人身上隔绝那怪异的神火。
离得近了玄又这才看清炉鼎上雕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