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忽地刮过一阵冷风,艳阳天里刮过这一阵风属实不太正常。

起初,玄又同弦锦是不太想管这事儿的。

但那一股股血腥气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注意,再加上熟悉的神力波动,玄又能察觉到这一定是她认识的神族。

弦锦瞧着她纠结的模样,叹了口气领着小神君抬脚向术法波动的地方走去。

瞧起来白虎主君是又遇见了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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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祀坛前横七八竖的躺着凡人的尸首,个个都开膛破肚被放干了血,惨死后的怨念一缕缕的朝前头的鼠妖飞去。

刚过五万岁生辰的与皎哪里见过这场景,初出茅庐的小孩没吐出来就算不错了,要对付一个上仙阶位的鼠妖无异于登天。

宜青和玥茗还好些,七万岁后下界历练的多,见得也多,白着一张脸执剑勉强抵御。

虽到了突破上仙阶位的瓶颈,但终归还是不敌那鼠妖,带着与皎步步后退。

“四百年不见,替我向离鼠问声好!”

凛冽的剑气裹着青蓝色焰火擦着三人发顶狠厉的打在鼠妖身上,弦锦的厉喝声在三人耳边响起。

方才得走近了,弦锦才看清和三人缠斗的正是四百年前从自个手地下逃走的离鼠妖君座下为祸一方的白毛鼠妖。

为此,青阳主君欠了望舒神女一个人情。

那鼠妖生生受了弦锦一剑后果断遁入地中逃走,玄又望着弦锦站在原地收剑良久未动后出声提醒,“不杀了吗?”

她刚刚可是看弦锦的那一剑几乎将鼠妖劈成两截,完全能一剑剿灭,再加上青阳氏的神火,那一剑就能将鼠妖彻底陨灭,为何还要留个活口?

“放他回去给离鼠提个醒,免得他这四百年来活的太逍遥了。”

弦锦甩了瓶丹药给宜青,示意她喂给与皎和玥茗后又道:“再者,他打了扶柏的三个弟子,其中一个还是友一凝定下的下任司命,就友一凝和扶柏的性子能忍?”

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以往仨小崽子被欺负时总是第一个到场的扶柏和友一凝的玄又笑了笑。

“那不能,依友一凝和扶柏的性子,不得打入离鼠上君的洞府将他拎出来扒皮剔骨出气。”

“师尊没那么凶残吧?”一枚丹药下去好了不少的玥茗凑上来问道。

“你是说你哪个师尊?”

玄又递了张帕子给她,叫她去把宜青方才打斗时脸上沾上的尘土擦干净。

“一凝和扶柏。”

“她俩啊,”

玄又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

“友一凝之前还不是司命的时候是乾部战将,养在那些辈分极高的大帝帝君手底下,上战场时凶的不得了,不知多少妖族魔物陨灭在她那一柄青霜剑下,至于扶柏……”

弦锦自然的接过话茬:“勾陈大帝可不得了,年少时也在乾部呆过一段时间,性子被那群七八十万岁的大帝帝君养得和友一凝一般凶,洪荒时一把燕支被她舞得出神入化,可剿灭不少妖族魔物。”

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去过文华殿找历年记事的卷宗看过的仨个小崽子如今还是头一次晓得师尊的往事,皆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盼着二位主君还能再说出甚么时见到了两人神神秘秘的摇头后惋惜的叹气。

“想晓得就自己去问。”弦锦抛下一句后扭脸就把蹲在一旁玩石子的小神君提溜玄又眼前。

虽然可能从那两家伙嘴里讲出来的会是美化后的产物,但总归还是自己去问的好。

青阳主君绝不承认是自己懒得讲。

“这不是……?”余光瞥见玄又正百无聊赖的和小神君蹲在一旁看话本的宜青满脸疑惑。

这不是十殿下么,怎不在上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