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惊呆了,瞬间忘记哭,惊叫道:“你疯了?”

薄惊聿唇角轻抿,“还气吗?”

祁遇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又心疼又生气,“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薄惊聿眼皮抬起,“那回家之后,我让李二拿鞭子抽我?”

祁遇赶紧捂住他的嘴,看清他眼底的歉疚,到底还是心软了,“算了,不生气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下次不许这样。”

薄惊聿凑过去吻他,声线低沉,“好。”

吻得有点小心,像是夹着讨好。

祁遇顿了顿,紧抿的唇瓣不由轻启。

一吻毕,薄惊聿终于确定祁遇没有再生气,冷沉的墨眸微缓,帮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到时间了,该下去了。”

两人出了包厢,刚走出去,却见旁边的包厢也打了开来,随即,清俊温雅的江既予,和那个应该叫陆行之的男人一同走了出来。

祁遇瞬间尴尬无比,看向明显同样尴尬的江既予,“江老师。”

江既予脸上明显带着不正常的红,唇好像被咬破了,微微肿起,佯咳一声,对着祁遇点头,“你好。”

而薄惊聿和陆行之却丝毫不受刚才的事影响,彼此打量了一下,声调缓沉,“陆总。”

他刚刚听着陆行之的名字很熟悉,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行之。

陆行之挑着唇,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薄惊聿的脸颊,又看了看祁遇,“原来是薄总。这是你老婆?挺凶啊。”

这脸被打得,五指印都冒出来了。

帝都虽然大,但是两人都混商界,又都是顶流豪门的掌权人,彼此也算认识。

只是他听闻薄惊聿残暴无情,六亲不认,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现在看来,不然。

薄惊聿狭眸淡淡,视线从陆之行脖子上划过,“陆总也不遑多让。”

这五指印,抓得都出血了,还是他家小遇温柔点。

祁遇:“……”

两位大爷,你们正常点行不行?

最开始的尴尬过去,江既予的表情恢复了在电视上的温文尔雅,看了一眼祁遇胸前挂的参赛牌,“你是这次决赛的参赛者。”

祁遇还在尴尬之中,勉强压了压,对着江既予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我叫祁遇,遇玉就是我。”

江既予眼中露出惊喜,和他握手,“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你上次的那个紫玉镇纸不错,我很喜欢。”

他还以为雕功那么扎实的参赛者,年龄应该不小,没想到祁遇这么年轻。

陆行之已经和薄惊聿互相讽刺完,听见两人的对话,诧异地看了祁遇一眼,“你有十八吗?”

哟,薄惊聿勾搭未成年啊,打电话报警的话,应该够他吃一壶吧?

别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问就是他喜欢。

祁遇:“……”

他无语了一瞬,“我十九了。”

陆行之轻啧一声,有点遗憾,“你那紫玉镇纸卖不卖?”

祁遇还没回答,就被薄惊聿接过了话头。

薄惊聿目光寒酷,俊脸无绪,“不好意思,不卖,那是我老婆给我送的生日礼物。”

陆行之嗤笑一声,“一个镇纸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我老婆每年都给我送玉雕,十年了,没重样。”

薄惊聿脸色冷了下去,淡淡的,“是吗?我怎么听说,之前陆总把江老师的心血送给了白月光,江老师发誓再也不给你送玉雕了?”

这种事情,本来是私密家事,但奈何事情闹得太大,整个上流圈都有所听闻。

陆行之下意识看向江既予,见他眼中闪过阴郁,瞬间脸色难看起来,恨恨地瞪了薄惊聿一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