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玲靠在霍修远怀里,父母和沈青跟在身后,一家人簇拥着出门。
抬起头,隔着他的肩膀,她朝何韶华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嘲笑。
何韶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笑出声,震得肋骨处的旧伤生疼。
她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将衣物一件件叠得方方正正,动作机械而麻木。
打开抽屉时,结婚那天霍修远送的钻戒静静躺着。
她忽然想起昨夜喂药时,他的甜言蜜语。
此刻变得讽刺至极。
“哐当!”
何韶华举起手,将钻戒狠狠扔出窗外。
接着她又扯出压在箱底的毛线围巾。
那是霍修远去年寒冬送来的,还记得当时他细心嘱咐她“别冻着”。
她抹了抹眼泪,用剪刀将围巾一点点剪碎。
抬头时,看到墙上挂着的相框里,两人年轻时的合影笑得灿烂。
何韶华伸手取下,拇指摩挲着照片里霍修远的脸,停顿片刻后,突然用力一扯。
相纸撕裂的声音清脆,她将碎片一片片扔进火炉,烧光所有的回忆。
收拾到天亮时,两个包袱已整齐码在门口。
七月的日头毒辣,何韶华攥着车票挤在火车站前的人潮里。
她刚把票递进检票口,后颈突然一阵刺痛。
世界在眼前剧烈摇晃,恍惚间,她看到那张承载了希望的车票,掉落在地上。
伸手想捡,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
等何韶华再次醒来,头被麻袋套住,粗粝的麻绳将手腕磨得红肿。
耳边传来何美玲娇嗔的声音:“修远哥,昨天强暴我的人就是他。”
霍修远眉头一蹙,声音染上几分恨意:“我惩罚不了你姐,难道还不能杀鸡儆猴,折磨一下她雇的帮凶吗?”
何韶华心头一震,指尖深陷肉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何美玲的阴谋,所谓的“强奸”根本不存在,只是为了嫁祸她。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何韶华开始扭动,含着胶布的呜咽声混着闷哼。
熟悉的闷哼声让霍修远的脚步顿住,他伸手想要掀开麻袋。
就在指节触到麻袋边缘,何美玲扑过来攥住他胳膊:“别揭开!”
“为什么?”霍修远皱眉。
何美玲指尖发颤:“那天晚上……我一看见他就,就喘不过气……”
她突然剧烈咳嗽,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求你,修远哥,别让我再想起那些事……”
霍修远眼底的犹疑,转瞬化为阴鸷。
他两步走上刑台,指尖抚过架上的带刺的鞭子。
鞭子突然破空甩出,精准抽在何韶华肩头。
原本没有愈合的伤口,现在又绽出血花。
第一鞭,何韶华咬破了嘴唇。
第十鞭,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第三十鞭,她眼前开始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第五十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某处骨头断裂的脆响。
第一百鞭落下时,何韶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整整一百鞭,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在身下积攒成一滩血泊。
何美玲在一旁“心疼”地叹气:“哎呀,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可是霍修远眼神却一冷:“这还远远不够。”
话音刚落,何韶华被拖进满是硫磺味的房间。
房间放着烧得通红的铁笼,火苗舔舐着铁条,噼啪作响。
“敢动美玲?”霍修远将她的胳膊按在滚烫的铁笼壁上,“尝尝被火舔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