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又被谢沉舟吓了一跳,容栀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用棉巾静静敷了一会,声音闷闷道:
“黎姑姑,安神汤还熬吗,给我留一碗。”
………
今日天色不错,难得雨后放晴了些,昨日那筐从树上摇下来的花苞,黎瓷叫容栀帮着铺在院子里晾晒。
谢沉舟像个跟屁虫一样,她晒一朵,他也跟着晒一朵。直到箩筐已经见底,容栀才从袖子里小心地掏出那支半夏。
“这是半……”谢沉舟指着半夏想问她些什么,却又似乎想不起来这枯枝的名字了。
“半夏。”她提醒道。
他的眼睛亮了亮,似乎对于她肯理会自己很意外。谢沉舟嗓音清澈又温和:“半夏,也可以用来医病?”
容栀仔细地将半夏枝桠间可能残留的尘土掸去,整齐地摆放在那一簇簇盛开的海棠花旁。然后她言简意赅回道:“是用来治疗肺痨的。”
谢沉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想好奇什么,继续好奇道:“明和药铺......是县主的吗?”
容栀拍了拍手上尘土,转身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经商是最末流,是被门阀世家所不耻的,从前为避免节外生枝,无人知晓明和药铺背后是镇南侯府。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明和药铺,区区一间无足轻重的小铺子,竟也引得他人下手,其目的必是镇南侯府。
为何?镇南侯府近年来行事愈加低调,并未得罪任何人。
容栀目光上下审视他一番,想起昨夜亲卫长所言。他们抵达时,神秘人已遭灭口。若要在如此短时间内获取消息,唯有与她一样的速度传讯他人。
而当时在场者,除她之外,便只有谢沉舟。
“你待会也得回城吧。”容栀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