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清身形骤僵,少女的软香与烈酒气息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待怔愣过后,他反手扣住她后颈,指尖插入她发间,近乎掠夺般回吻。
季澜音被吻得几乎窒息,用力捶打他无果后,一口咬了下去。
直到两人嘴里弥漫出血迹,才堪堪分开。
季澜音脸颊绯红,挑衅地看向南瑾清身后的来人。
她缓缓伸出舌头,舔了舔带血的嘴唇,那笑容明艳又张扬。
南瑾清顺着她目光转头,看到了季眠霜。
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拳头不自觉握紧。
他知道,他又被季澜音当成了炫耀物品。
有那么一瞬,南瑾清想上前掐死她。
但他的理智很快回归,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能利用他达到目的,那他也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拉她坠入深渊。
对于季澜音,不能一味的讨好,也不能一直冷着。
分寸拿捏的好,才能勾的她一步步臣服,摇尾乞怜。
他会恰到好处在她想放弃的时候,给她错觉的回应。
当她被季家上下冷落,而伤心难过时、冷眼旁观够了,再缓步上前,用帕子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不过是季行长将亲自采摘的牡丹给了你姐姐,想看的话,我带你去洛阳的牡丹花。”
“季澜音,你是季行长亲女,身上流着季家的血,他们不会不要你。”
他适时地给她新的目标:“南家的少帅夫人,需得是能掌中馈、知书达理、仪态万千的女子,眠霜对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果然,季澜音第二日起,将自己锁在阁楼上,日夜研习《女诫》。
南瑾清翻着下属送来的密报,一目十行的逡巡。
季澜音习茶时被沸水烫伤。
季澜音为了绣一个荷包,十指被扎的鲜血淋漓,每晚都叫着疼。
他望着掌心那个勉强能入眼的荷包,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随后,他才提笔给她写信:“针脚的确长进了……”
还不够,他要一寸寸抽去她的傲骨,让她彻底失去自我,无处可依、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像菟丝花一般,紧紧依附、讨好他,在他的掌控下,卑微地苟活下去。
当‘脱胎换骨’的季澜音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在她的成人礼上,在她饱含期待的目光下
当众求娶,季家的大小姐,季眠霜。
看着季澜音惨白的脸,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快。
他以为季澜音会因嫉妒疯狂,会不顾一切地来抢夺他。
但季澜音,她没有哭闹,没有纠缠,反而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开始刻意疏远他,还将他送给她东西,都还了回来。
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南瑾清很不好受,只想把一切拨回正轨。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替嫁。
大婚当日,南瑾清看着,那道穿着白色婚纱的身影在喜婆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入少帅府,头纱簌簌轻颤,像是因为害怕。
所有人瞧见,那婚纱,明显不合身。
司仪再喊二拜高堂时,他袖中指尖轻挑,季澜音的头纱“不慎”滑落。
满堂宾客哗然,嘲讽与议论声如潮水袭来。
季澜音脸色骤白,身子瑟瑟发抖,无助地看向他。
南瑾清温润一笑:“别怕。”
他牵着她的手,与她完成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喊。
他重新给她盖上头纱,看着那双饱含喜悦、羞涩的剪水秋眸绣金流苏缓缓遮挡。
季澜音,这样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