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和季母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对视了几眼。
南瑾清不再多言,起身离开:“时间不早了,有音儿的消息,我会让人告知你们。”
刚走到季家大门,季眠霜急忙追了出来,娇声喊道:“瑾清,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跑得气喘吁吁,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急切与期待。
南瑾清眸色冷如深潭,缓缓出声:“你还未出嫁,长住少帅府不合适,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搬回了季家。”
季眠霜脸上的笑意僵住,指尖攥紧丝帕的力道几乎要将其撕裂:“可、可我……”
未等她说完,南瑾清已经转身进了汽车。
他抬手拿起旁边一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
打开后,一条缠枝莲纹缅铃脚链映入眼帘。
是他给季澜音准备的生日礼物。
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南瑾清内敛的眸,翻涌着看不透的暗沉。
第三日。
众生入色的雅间内。
“人还没找到?”
宋临“啪”地一声合上怀表,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
“瑾清,是不是你把人给逼得太紧了?”
“我看差不多行了,季澜音那样舞枪弄鞭的女太岁,都被你驯马似的驯成了端方淑女。”
“想让她再听话点,可以用柔一点方式,让她给你生个小崽子,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像被线拴住的风筝,飞再远也得落地。”
话落,“砰”的一声脆响。
一旁专注下棋的周闻生手中的棋奁落地,青玉棋子滚了满地。
南瑾清和宋临同时循声望去。
“倒是稀奇,周少爷下棋也有分神的一天。”宋临挑眉。
南瑾清与周闻生对视了眼。
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如两把出鞘的剑,空气中无形蔓延着硝烟。
南瑾清率先移开目光,温声淡淡:“用不到那样下作的手段,季澜音她离不开我。”
周闻生捏着棋子的手,收紧了几分。
宋临倒了一杯酒,语气戏谑:“是么?那季澜音现在人呢?”
南瑾清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宋临乐了,知晓他今晚心情不好,识趣地没再打趣,点到为止。
给南瑾清也倒了一杯,感慨道:“行了,是时候该收网了,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南瑾清黑眸暗了暗,没接宋临递过来酒,丢了一句“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看着南瑾清离开的背影,宋临摇头轻笑:“作死吧。”
宋临把手搭在了周闻生的肩上,有些幸灾乐祸:“你说,这次季澜音要闹到什么时候?”
周闻生敛眸,长睫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
宋临自顾自地说着:“依我看,只要瑾清稍微低头示好,或者装场风寒病倒,不出半日,季澜音就会哭着跑回来少帅府,阿生,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见人没反应,宋临想起了什么,笑意渐渐收敛,神色复杂:“阿生,你对季澜音不会还有那心思吧?”
“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你……”
刚说完,搭在肩膀上的手,猛地被人拉了下来。
周闻生清隽面容染上薄怒:“不要再胡说八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
徒留,宋临一个人留在原地,摸着脱臼的手直吸气。
看着周闻生头也不回的背影,他都被气笑了。
一个是稳居军营冷面大帅公子,一个是誉满天下的医科圣手。
季澜音倒是好本事,这上海双壁,她都染指了个遍。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