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抹着泪,拉着季眠霜的手,心疼道:“你拖着病重的身子,还要来送她来教堂,她不但不感恩,竟然还心生怨恨!”
说着,又望向季父:“老爷,必须好好惩戒季澜音这个孽障!否则她日后指不定做出更荒唐的事来!”
季父怒声吩咐下人:“吩咐下去,季澜音在这的修心期,每日只许给她一碗清水、半块馊饼,直到她洗涤心中,妒忌成性的腌臢念头为止!”
季眠霜闻言,靠在季母怀中,眼睫下闪过一丝得逞的幽光。
南瑾清步子顿住,视线落在季澜音消σσψ失的地方,黑眸深了深,但没有多言,上了汽车。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生气,就爱使这种低级又愚蠢的手段,来博人眼球。
想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闪过一丝柔意。
罢了,她那性子在祝祷后,还改不了的话,日后,他亲自教。
汽车回到少帅府时,天色已近漆黑。
南瑾清本想往书房去,却在长廊转角处顿住脚步,转向了他和季澜音的房间。
房内一切如旧,妆台上放着她未绣完的荷包。
蝴蝶样式的,针脚略显粗陋。
是上月季澜音气呼呼的扔掉季眠霜送他的荷包,说会给他一个更好的。
这就她准备补偿给他的?
南瑾清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不知过了多久,才步出房间,他看向一旁的副官:“她怎么样了?”
副官恭敬回复:“夫人那边并没有任何异样。”
“她没闹着要回来?”
“没有。”
南瑾清凤眸微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之后的几日,不管是南瑾清陪着季眠霜一同逛街看电影,还是宴会上两人四手联弹。
教堂那边始终没有传来季澜音,闹着要回来的动静。
副官每次禀报季澜音的消息后,南瑾清周身的戾气一天比一天重。
如暴雨前的沉云压城,平静的诡谲。
第七日,天还未亮。
一辆汽车驶入了教堂。
教堂中灯火明亮,礼拜声一阵阵的响起。
侧廊处,南瑾清目光落墙面上,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前来修心之人抄写的圣经。
他下意识想去找,季澜音的那份。
季澜音的字很烂,没有半点闺阁女儿家秀气,给他写的每一封信都狂放粗露,简直不堪入目!
还未寻到熟悉的墨团,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南瑾清下意识转身,习惯性开口:“这些日子领悟了多少,跟我回……”
回字卡在了喉咙里,他神色冷了下来:“季澜音呢?”
低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副官战战兢兢出声。
“教堂的人说、夫人……七日前就随着那道金光消散。不知所踪……”
第10章
夜色如墨。
季家,气氛冷凝。
南瑾清告知季父季澜音在教堂没了踪迹的事。
季父勃然大怒:“这个逆女!还敢离家出走,季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季眠霜垂泪绞帕,道:“爹,都怪我,是我的存在才让音儿跟家里生分了,我这就收拾东西搬去郊外住。”
“眠霜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纵是此生不相见,女儿也会在心里思念您。”
季母心疼地拉住季眠霜的手,不舍道:“眠霜你自幼体弱,怎能离开季家,谁敢让你搬出季家,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季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南瑾清,率先表了态:“瑾清,音儿这孩子彻底养坏了,等找到她了,我一定关起门来好好管教,让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