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净了吗?”

他浑身肌肉再次紧绷,每一根青筋都透出肆意妄为的野性,性感、致命、摄魂夺魄。

“你弄不干净的。”

他握住她的腰肢,不肯放过她。

干掉的汗水再次变得黏腻不堪,尤云殢雨,露靡花娇。

她体格小,他怕伤着她,每回都收着力道。叶芸从没像今晚这样,真正感受到他的放纵与恣肆,柔软的身躯要被折断,临近早晨的时候,长发粘在身上,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晨曦的光亮透进屋子里,白闻赋抵着她,将所有的浓情与激荡全部交给她,叶芸已经无力再下床,被动地接受着他的给予,灵魂不断飘浮,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

他以为经过这一夜,她会回心转意,就像以往每一次,他跟她说什么,她最终总会顺从地答应他。

然而一觉醒来,他们的关系再一次回到原点。她仍然不愿进食,也不愿同他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小小的屋子安静到可怕。

整整三天,他寸步不离,折腾得狠了,她才没办法被他逼着吃点东西,也仅仅是让自己活着,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跟他僵持着。本就弱不经风的身子,很快便像枯萎的花朵,到后来,他再碰她,她已没了反应。

他抱着她,困苦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

“你要是离开我,这辈子我就只能一个人过了。”

眼泪湿了她的眼角,白闻赋吻了上去,嘴唇碰上一片湿润,他喉咙哽住。

终于在第四天,叶芸同他说了话。她说:“闻赋,我想剪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的要把长发剪了。

她耷着睫毛,声音轻淡得听不出一丝异样。

“总是被你弄湿,洗的太麻烦了。”

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带我去理发部。”

白闻赋心软了,将她收拾整洁,带着她出了门。

再次见到太阳,叶芸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昂起脖子,体会着风从脸上吹过的感受。

白闻赋回过身来攥住她的手,她任由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出这条巷子。

无论是棚户区的邻居,还是二尾巷的居民,他们所到之处,无数异样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巍峨的身躯带着逼人的凛寒对抗所有恶意。

叶芸低垂着视线,将自己关进无形的屏障里,阻隔外界的一切,直到踏入理发部。

理发部里人很多,充斥着各种交谈的声音,他们走进来后,交谈声顷刻小了下去,周围人脸色各异地投来目光,那种被当街凌迟的感觉再次涌上叶芸心头,她手指轻轻发颤,白闻赋收紧指节,对理发的师傅说:“剪头。”

理发师是个中年女人,瞧了眼叶芸,回道:“没位置。”

白闻赋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钞票放在台面上。

“有位置了吗?”

中年女人紧了下唇际,拿起钱,对叶芸说:“这边请。”

叶芸跟着她走到里间,白闻赋则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等她。

二尾巷的男人理发,大多都在巷子口,那里有露天理发的地方,便宜利索。

能来这间理发部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弄个头发半天的功夫,没哪个大老爷们愿意陪同。店里也只有白闻赋一个男人,翘着腿等着自家的女人。

店门被推开,爽利的嗓音传了进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白闻赋听见苏红的声音,抬了下眼,苏红也瞧见了他,扬唇笑了起来。

“哟,稀客,你个大男人跑这来干吗?”

白闻赋朝里间扬了扬下巴,苏红眼尾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