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 只会让他的来回战线拉长,他腿脚不好,那样比现在更疲于奔命,又何必呢?

叶芸眼里隐有泪光, 声音颤抖而破碎地从嗓子里溢出:“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在一起。”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闻赋的喉结波动, 骨节绞得发白。

叶芸竭力将泪憋回去, 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你说过, 只要我想出去, 你不会拦着。”

他眼尾发红,摄人的气场排山倒海压来, 手臂如钳勒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进怀里。

“我也说过,我不是个好人,我在意的人,哪怕只剩一根骨头,都不会放手。”

“忘了吗?”

他抱起她,将她娇瘦的身躯放在腿上,她的脑袋贴着他的心脏,一动不动。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用哄孩子的方式抱着她,跟她说了很多话,试图打消她要离开他的念头。

叶芸闭着眼不说话,不回应,也不挣扎,像失去生命力的残破娃娃。

无论白闻赋如何再将饭菜喂到她嘴边,她都不肯再张口,自打早晨跟他说完那番话后,滴水未沾。

他不给她走,她不闹也不吵,用绝食无声地反抗他。

白闻赋很清楚,自己家的破事不应该拖累她,她还这么年轻,没道理把她留下来,困在这牢笼里,惶惶终日。道理他都懂,却执拗地扯住这段缘分,怕一别,从此天涯陌路人,一辈子蹉跎,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

夜已深,白闻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轻轻撬开,将水度给她。

叶芸不肯吞咽,水顺着唇边滑落,沾湿了枕巾。

白闻赋被她这副样子,气得心脏疼,他将她捞起来,眼里焚烧着烈焰,声音沉冷:“你再这样,我就上手段了。”

他捏住她的腰,将她上半身提起:“说话。”

她耷拉着头歪向一边,像没了胫骨的壳,势要跟他作对。

他的掌心带着让人臣服的热度,一寸寸攻占她的抗御,势不可挡的烈焰焚烧着她,将她从冰窟中强行拽了出来,逼她出声,回应他。

叶芸闭着眼,用最无情的方式面对他,饶是箭在弦上,仍然不愿看他一眼。

白闻赋的胸腔被猛烈抨击着,手臂箍住她,冲进直通她心房的甬道。

强烈的酸麻感侵袭了她的毛孔,叶芸轻轻一颤,抓紧被单。

他坚硬如铁地攻着她心间软肉,她像摇摇欲坠的落叶,被他攥在掌心,哪怕狂风骤起,惊涛肆掠,也不许她被风带走。

持续而激烈的裹缠,叶芸终于承受到极限,濒临溃败地张开嘴喘着气。他顺势含住水送进她的喉咙里,她疏于防备,倏地睁开眼。

他脖子微斜,富有张力的轮廓透着无法阻挡的乖戾,眼梢薄红而柔情。

“你非要跟我拧着来,那今晚都不要睡了,我看什么时候你才肯吃饭。”

他起身下床提起她的腰将她按在桌子上,从背后贴了上来,她双腿发软,散乱的头发湿哒哒地乱颤,偏就闷声不吭。

白闻赋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脸,心里不痛快,干脆抱起她顶在碗橱上。

碗碟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惊心动魄,好像随时会震碎。

叶芸浑身湿滑,仿若从水里被捞出来,她无法再忽视他,可怕的频率让她不得不紧紧抱住他,嗓音哑得快要窒息:“闻,闻赋......”

“肯吃饭了吗?”

她软在他肩上不说话,白闻赋托起她柔韧的臀:“不说话就继续。”

她瞬间缩紧身子,白闻赋抽身而退,将她放在床边,回过身拿碗。

叶芸双眸里含着水汽,潮红的脸上是不屈的神色。

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