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苦漫长得多,且不会随着时间淡去。
他的思维越清晰,恐惧就越强烈。
任何突然出现的人和声音,都会惊到他。
樊均呢?
樊均现在怎么样了?
醒了吗?
能说话了吗,能动了吗?
还会害怕吗?
“文瑞他们到了,”老妈握着他的手,“马上就到病房了。”
“嗯。”邹飏偏过头看着病房门口。
醒过来十多天了,状态也好了不少,他的探视限制终于被取消,宿舍这几个人终于能来看他了。
刘文瑞几乎是小跑着冲到病房门口的,走进病房看到邹飏的瞬间他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操啊。”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往病床边走过来,“我操”
邹飏轻轻叹了口气:“文明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