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演很精彩,只可惜,证据不会说谎。

我提交了他和宋怡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以及他们一同去苏州旅行的各种证据。

我还请来了当初卖鹦鹉给宋怡的宠物店老板出庭作证。

那只名叫沫沫的鹦鹉,被作为“证物”带到法庭上,当着法官和所有人的面,再次尖叫出那几句经典台词。

整个法庭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陈墨的脸色,在那一刻,难看到了极点。

最后的判决,毫无悬念。

我赢了。

法院判定陈墨在婚姻中存在重大过错,我分得了大部分夫妻共同财产,房子也归我所有。

著作权的官司,也很快有了结果。

学校的学术委员会,经过严谨的调查比对,最终认定陈墨存在严重的学术剽含行为。

他被撤销了所有职务和学术头衔,开除公职。

他过去发表的所有论文,都被期刊撤稿。

他从一个备受尊敬的青年学者,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学术骗子。

我听说,宋怡也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她和陈墨,最终也闹得不欢而散。

据说两人在街上大打出手,互相指责是对方毁了自己的人生,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8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不好回忆的房子,在一个新的小区,买了一套能看到江景的顶层公寓。

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用分到的财产,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专门代理一些有才华但尚未成名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

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偶尔还是会想起陈墨。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恨。

只是像想起一个遥远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有一个天真到愚蠢的女孩,她曾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后来她才明白,能战胜一切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她自己。

画廊开业那天,天气很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墙上的画作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朋友们都来捧场,送来了花篮和祝福。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裙,端着香槟,在人群中穿梭,和来宾们谈笑风生。

闺蜜林清月拉着我的手,感慨万千。

“可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为你高兴。”

“你不知道,以前看你围着陈墨转,活得那么没有自我,我有多为你着急。”

我笑着碰了碰她的杯子:“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正说着,画廊的门被推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是陈墨。

他比上一次见面时,又憔悴了许多,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浑浊。

他站在门口,和画廊里衣香鬓影的氛围,格格不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他没有理会旁人,径直朝我走来。

林清月立刻挡在我身前,警惕地看着他:“陈墨,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方可可。”他的声音嘶哑,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拨开林清月,平静地看着他:“有事吗?”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我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把他带到了画廊后面的休息室。

一进门,他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