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茗望着眼前寸步不让步步紧逼的红缨枪法,也不甘示弱,以长鞭为武器,以柔克刚,用力圈住那红缨枪,数次使力,与楼飒缠斗起来。

两人一红一玄两条身影,如高手过招,左右缠绕打斗,倒是难舍难分。

“陌兄可懂武艺?”苏樱雪随着陌云笙问道,她不懂武艺,并不能很明确地判断司徒清茗与楼飒,谁更占上风。

“楼飒的招式看似凌厉,实则她的红缨枪法不宜持久作战,易消耗体力。”陌云笙看着不远处的情形,淡然地道。

“清茗小姐的赤鞭看似以柔克刚有些吃亏,可赤鞭轻巧,若是打斗起来,更易保存体力,形成车轮战。”

陌云笙看着远处的比试场,淡淡地道,“若是这般僵持,打斗的时间越长,楼飒的体力流失越大,对司徒清茗的优势更大。”

“所以,若是清茗阿姊可以一直周旋,她获胜的机率便更大。”苏樱雪闻言,若有所思。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张莹莹与秦兰,两人坐在观景台上,面带微笑,好不惬意。就好像,一切早已胸有成竹般。

秦兰甚至无暇观看场上的情景,她身侧的两个丫鬟在为她描绘着玉手的豆蔻。张莹莹则是笑着同她说些什么。

如今秦兰张莹莹组在昨日的骑射组荣获第一,追回来不少比分。如今整体综合排分位居第四,而他们则是位居第三。

因而,若是她们两人如此悠闲,必然是某个环节安排了什么。

她们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苏樱雪愤愤地想,正当她将目光移回来时,却见比试场上传来清明阿姊的痛呼声。

苏樱雪回头一看,只见清茗阿姊满脸是白色的粉末,她早已无法睁眼,只能站立在梅花桩上方,用冷冽而气愤的声音对着面前的楼飒喊道,“堂堂将门虎女,竟使出如此腌臜手段!”

“习武之人,但求光明正大。怎可因争一时胜负,用粉末偷袭他人?”

“不过兵不厌诈,武场无父子,何况也是正当手段。”楼飒冷声道,“再者只是区区面粉,一比试并未规定不可带面粉,二比试并未规定不可撒面粉。”

太过分了,比试场上,打不过就使这般乱七八糟的小手段。

苏樱雪刚想冲出去,却被陌云笙一把拉住她的手,陌云笙冷静地同她分析,“不可。”

“若是你擅闯比赛场地,按如今的比赛规则,便是直接判清茗小姐输。”

“莫冲动,相信清茗,若是不成,也无事,万事有吾。”陌云笙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温柔而坚定地道。

“好。”苏樱雪放弃了念头,欺负她的清茗阿姊,只专注于眼前的赛局。这账,总有一日,她要向清茗阿姊替那楼飒讨回来。

“只不过清茗小姐自己大意中了粉,怎可怪吾不让着清茗小姐?”

“若是清茗小姐输不起,不如早些回府找父亲,何须参加什劳子赏梅宴?”楼飒冷哼一声,她一晃虚招红缨枪打向司徒清茗。

没有视力的加持,司徒清茗只能靠听觉几近被红缨枪耍的团团吃瘪,楼飒最后一个大力直刺司徒清茗的咽喉,在司徒清茗感受到凌厉肃杀的枪风时往后闪躲。

楼飒却不依不饶,一脚踹在司徒清茗的小腹上,将她一脚踹下梅花桩。

与此同时,楼飒一个声东击西,飞身飞往最高处,成功拿下金球,取得好名次。

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唯有苏樱雪面色清冷。

这一刻,她不在乎名次的高低。苏樱雪愤懑的是,明明被面粉糊住眼的司徒清茗已经落了下风,明明楼飒可以直接取金球而获胜。

可楼飒偏偏,要将看不见的司徒清茗踹下梅花桩,以这样的方式欺负她。苏樱雪飞快地往场地跑去,她心疼地扶起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