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摇，又彻底把胡玉凯摇崩溃了。

他尖声叫着，叫得眼睛都渗出了血……

09

我和张警官再次沮丧地走出了疗养院。

「对不起，我应该控制情绪的，可我太想知道真相了，我撑不住了，实在撑不住了。」

我蹲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还不到 40 岁，就相继失去了最爱的女儿和老公。

还要每天忍受那三个女人的骚扰与痛骂。

我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张警官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

正想开口对我说什么，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后，他的表情很严肃。

「还记得上一起分尸案的凶手鄢海吗？他明天上午就要行刑了，现在申请见你最后一面！」

见我？

鄢海为什么要见我？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惨白而带着嘲讽笑意的脸。

隐隐觉得，他可能跟我女儿的死有关。

所以这一趟，我必须要去！

10

在张警官的陪同下，我见到了鄢海。

跟在庭审现场时相比，他又瘦了很多。

只是嘴角，依旧带着那抹嘲讽的笑意。

「我能单独跟邱小姐说几句话吗？」

鄢海提出了这个要求。

「不行！这不符合规矩！」

张警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鄢海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了我。

他的眼里透着凶狠，还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想不想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突然，他压低了声音。

「她怎么死的？」我心跳加速。

「是我弄死的，我说过，我要打造最完美的人体标本。这其中包括，完美的尖脸女人，以及完美的圆脸女人！」

「不……不会是你！你说的很多细节都对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

鄢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是故意说错的，因为你老公欠我的，我要他死了都背负这个罪孽！」

「不对……不对，如果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我老公要替你顶罪？」

「因为……」

鄢海向我这边凑过来，被张警官呵斥坐好。

「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会为了那个秘密，选择死。」

秘密？我老公有什么秘密？

能让他为杀女凶手顶罪，甚至付出生命？

「我现在一想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样子，就兴奋得想大叫。哈哈哈哈哈……」

鄢海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感到呼吸困难，没法再在这里待下去。

当我跌跌撞撞跑向门口时，身后传来鄢海阴冷的声音：

「永别了！」

11

「张警官，你刚刚听到了，杀死我女儿和她同学的凶手不是我老公，是鄢海，他刚刚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