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女士，我记得上次跟你提过，你女儿的案子有新发现。」

是张警官。

我抬头望着他，等他说出下面的话。

「我们发现你女儿的男朋友，当天跟踪她们去了 B 市。」

我女儿的男朋友！？我女儿居然有男朋友？

「你不知道你女儿有男朋友？」

张警官看透了我的表情，带着谨慎的试探问道。

我摇了摇头。

他将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照片上的男孩眉清目秀。

冲着镜头微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男孩叫胡玉凯，一前和你女儿应该至少交往三个月了，你女儿出去散心的那天，他们正好闹了矛盾。」

至少交往三个月了！？我身为母亲居然一无所知。

「你刚才说这个男孩，当天跟踪我女儿去了 B 市？」

张警官点了点头。

「并且，从 B 市回来后，他精神就出了问题，一直在福康疗养院接受治疗。」

福康疗养院……

光是名字就让我后背发凉。

这是城郊一家半封闭式的精神康复中心。

据说收治的，都是有严重心理精神疾病的患者。

「胡玉凯以前没问题，是从 B 市回来后突然发疯的，我们去见过他，当时他刚吃完药，稍微正常，说是要见你！」

见我！？

我的心抽动了一下。

莫非……他知道真相？

06

我随着张警官一起来到了福康疗养院。

疗养院的走廊很昏暗，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

护士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的窗边坐着一个瘦得脱形的男孩。

和照片上阳光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的手腕上绑着约束带。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处，连我们进来都没有反应。

「胡玉凯？」我轻声唤道。

?ū??男孩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当他的视线落到我们身上时……

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开始剧烈发抖。

「你……你们是？」

「我是满乔的妈妈，你说要见我？」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

胡玉凯突然疯狂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那天在 B 市发生了什么？你看到小乔了吗？」

我焦急地问道。

张警官也随即调出我女儿的照片，递到胡玉凯面前。

胡玉凯的目光刚触及屏幕。

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别给我看！我不看！」

他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护士们闻声而来，抓住他准备给他注射镇静剂。

混乱中，胡玉凯挣脱一只手。

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陷进我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