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您能在最大程度上治好他,我会在外面等你们的消息。”
这次他等了足有三个多小时,在卫生间里抽掉五根烟,眼看着天都变得黑了,才被人重新喊进去。卫医生坐在桌案后向他礼貌而歉意的微笑,“实在对不起,因为治疗的环境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才没有请您进来。”
“我比较关心治疗的情况。”殷宸北简洁的说。
“啊,治疗来说,应该是有一定效果的。他现在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卫医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休息室的位置,“他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偏头疼,而是他的睡眠和心理问题。为了改善他的精神状态和肌体状态,我们决定用精神分析法、催眠法和物理疗法来帮助他诊治。”
“催眠法?”
“是的。哦,你不用担心,催眠法只是属于一种心理治疗,这种疗法自古就有,中国医书里所谓的‘治神’就是指这个。我们给他设置了舒适安静的环境,催眠的过程其实不是很好,他意志力很强,我们要不断说服他抛开心理上的重压,把思维放松,才缓解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而且,他的头疼也应该有所减缓,这才是最重要的。”
殷宸北的眼睛眯了眯。“你们怎么说服他?引诱着他出一些心理想说的话吗?”
“是的,出于治疗角度考虑,释放精神压力是必须的,”他看到殷宸北已经不善的眼光,及时说,“但是我们出于医德角度是绝对不会透露病人任何一点隐私,这一点,请殷先生放心。”
“那么,我能不能知道他都说过什么?”
“这当然是不可以的,这是病人的隐私!”卫医生摆了摆手,拒绝得很快。殷宸北上身向前危险的倾过来,缓缓的道:“但是你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被我知道,应该不算是透露给外人。”
卫医生怔了怔,随即恍然。同性恋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谈之色变的事了,旧金山本来就有着号称同性恋区的卡斯特罗,而熟悉美国文化的卫医生当然不会对来就诊的是同性恋患者而拿出有色眼镜。他认真想了想,说,“如果您的伴侣同意的话,我会考虑您的提议。但是现在还不行,因为我是位有医德的医生。”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当然,出于您对他健康问题的关注,有些小细节还是可以告诉你的。比如说,他说自己的父母对他有过暴力行为。还有,他一位已过世的很要好的朋友总是在他梦里来造访他,这真是些不愉快的回忆不是吗?”
“是的,”殷宸北沉静的说,“但是这是这些都过去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困扰他了。”
他守在叶云色身边等他醒来。叶云色的睡容很平静,让人禁不住要把一些美好的词汇尽皆加诸在他身上。殷宸北的手握住他的,难得的那手居然有了温度,看样子真是睡的很好呢。忍不住微微笑了。他在微笑时叶云色睁开眼睛,乌色的眼底迷惘一瞬却逝,殷宸北把手伸给他,问,“感觉怎么样?”叶云色没有拒绝,借着他的力人床上坐起,“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两人一齐向医生道谢,付了诊金,相携而出。
直到他们走了十多分钟后,隐藏在角落里的保镖才一闪而入,向那位卫医生展开了新一轮盘问。
殷宸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听着属下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疑点,这人从小学到大学到留洋到工作的简历都清清楚楚,进驻这家医院已一年,口碑很好,技术也很过硬,连续有几篇论文都获过奖,现在是院方重点陪养的人才……”殷宸北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我知道了。”轻轻合上电话。
叶云色还在看窗外莺莺燕燕的春光,这是他第二次来这所医院复诊,殷宸北考虑到他只治疗了一次就可以睡眠两个多小时,坚持让他每天都来一趟,反正有他开车全程接送。
胳膊忽然被殷宸北碰了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