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好像说过这句话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殷宸北放倒座位让他可以仰躺,一字一顿的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敢不吃药,我就找人硬给你灌下去!”

叶云色虚弱的道:“这个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吵……”

殷宸北凝凝神,确认现在一拳打下去叶云色非得再丢掉半条命,他掉转着车往回开,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叫杜医生过来,还有他那个美国人助手。还有,问问他除了吃药扎针还有没有别的治疗手段……”叶云色忽然紧咬牙关侧过身去,背上的衣服沾了大片汗渍,更显得他瘦弱的要人心疼。

殷宸北一咬牙,抛下电话把方向盘一转,已向着市区里开去。“我记得这附近有家医院,这个时候最好该死的不要堵车。”

叶云色紧闭着眼睛,深陷在痛楚里几乎失去了对外界环境的感知。

殷宸北果然没有记错,这里有家医院,而且是规模不小,设施齐备的那种。光看前面停的一长溜汽车就可见来这里的患者有多少,而穿来插去的探病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殷宸北抱着叶云色闯进急救室,简单的一些检察之后马上送到脑神经科,殷宸北看过牌子知道今天出诊的是神经科教授卫长伦,居然还是位华人,沟通变得更方便,华人对于华人的事情总有种老乡见老乡的尽心。

这位卫医生三十出头,相貌很平凡,属于扔到人堆里不见得找得到的那种,但腰直肩宽,一看就经过良好的体育锻炼,而且眼神锐利明晰,看人的时候十分有力。殷宸北曾听过“好的医生同时也是位好的体育运动者”的说法,因为没有一个良好的体力,根本应付不来一站就是数小时尖端手术,而这位卫医生显然是个中好手。他和他在握手的时候感到对方传达给自己的一种放松和安心的情绪,稍微调整了下紧张感,把叶云色的症状向他介绍了一遍。

卫医生听得很耐心,也很仔细,他看过初步的诊断结果,示意叶云色可不可以配合他作一些声波彩超之类的仪器检测。叶云色在剧痛的折磨下仍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他向卫医生微笑表示当然可以,随着他一起走进检测中心。

殷宸北在外面等,这是无烟走廊,吸不得烟还不能到处乱走,着实可以憋得人发疯。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医生才召唤他可以进入。

“病人似乎受过严重的精神刺激,头疼是因为大脑皮层的紧张和缺氧引起的,加上睡眠不加精神不振,才会导致他现在的症状。”这番话是当着殷宸北和叶云色的面说的,殷宸北微微皱了眉,叶云色平静的笑了下。

“应该怎么治,他不肯配合药物治疗。”

卫医生点点头,“缓解头痛除了可以用药物治疗,用其他一些保键的方式也可以达到治疗效果。”他举了个例子,“比如,中国传统的针炙……”看殷宸北脸上已是变了色。

“我们不会用针炙的。”他不容置疑的说。

“殷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求叶先生一定要用针炙治疗,有一些康复治疗仪,也可以帮助患者改善中枢神经,提高睡眠质量。一但人自身的压力减轻了,脑部得到充分的供养休息,头痛也会相应有所缓解,至少不会频繁多发。”

殷宸北不否认叶云色的头痛有一半来自于他的失眠,于是换了个姿势,示意卫医生继续说。

“这样吧,我们这里就有按摩穴位的磁疗枕,叶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试一下这个。同时,我建议你接受我对你心理上的治疗,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在努力的压抑着你的内心,这种压抑已经使你的身体机能变得紊乱,连最基本的睡眠都成了问题。如果你能在适当的时候主动释放的话,我想我们的治疗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你愿意和我详谈吗?”

殷宸北很配合的站起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