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琼绿的貌美宫女绞着手指,满脸的紧张害怕,“奴婢是。”
“听闻太子对你甚是宠爱,还越过皇后封了你为良娣?”
琼绿想起太子的话,强装镇定,连连点头:“是。”
嘉成帝冷笑,“好。去找宫里的嬷嬷,验身,若是处子之身,直接打死。”
“这”琼绿睁大了眼睛,惊出一身冷汗,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先前太子的嘱托,全都招了:“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没有宠幸过奴婢和他们任何人,什么都没有做过。殿下还让奴婢将此事瞒着,奴婢不敢撒谎”
嘉成帝无动于衷。
果真如此,此等怪异之事,阿纵绝做不出来。
太子非太子
嘉成帝忽然涌起没由来的慌乱,此人李代桃僵,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到底是谁?真的阿纵又去哪了?!
片刻后,东宫派了人过来,恭敬道:“参见陛下,御膳房已经备好了饭菜,太子殿下请您去东宫。”
嘉成帝乘坐銮驾入东宫。
清欢阁中,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炭火烧得屋子内温暖如春夏,嘉成帝甫一进来,便被伺候着解开了鹤氅。
珠帘被掀开,响来一道清亮又慵懒的声音。
“父皇,您可算回来了。征战途中辛苦,想必父皇都没吃什么好的,这不,我一大早就让御膳房准备了,都是父皇爱吃的。”
嘉成帝看去,山珍海味,还冒着滚滚热气。
俊俏风流的太子给他斟了一杯酒。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虚握酒杯,道:“阿纵,朕记得你以前好像爱吃辣食。曾还因为鹿鸣酒楼做的菜不够辣,惹得你不悦,在那些狐朋狗友的怂恿下,你一气将酒楼给砸了。怎么现在倒是不常看你吃辣了?”
“原先倒是能吃,后来不知怎地,吃了就不舒服。嗯?父皇,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了呀,怎么又问?”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嘉成帝的观察之中。
自然,寻常,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嘉成帝淡笑一声,抿了口酒,“随口一问。”
凌当归也抿了一口酒,叹气:“其实母亲还在世时,就不喜欢我吃辣。她觉得那味道呛,我呢又不听话,偏跟她对着干。”
嘉成帝动作顿住,表情僵硬,“是,你母亲身体不好,闻不得辣味。”
“每次吃辣的时候,总会想起母亲就在旁边,皱着眉地让我少吃点,这样仿佛母亲一直在。后来我也算是清醒了,逝去的人终是逝去了,吃再多的辣子,身畔也不会有熟悉的声音再劝。”
凌当归自我评价,这一段煽情,属实很低智。
但相关陆茜娘,嘉成帝还真就容易被干扰。
嘉成帝心绪混乱,“你还记得你母亲?”
“当然记得。”凌当归夹菜吃,“我虽混账,不常提起,但怎么会忘了母亲呢。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我都记得。留给我的最后一封书信,我好好珍藏。在祁王府被抄之前,都将这封信藏得好好的。”
“什么信?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嘉成帝失态,一连三个问句。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亲笔书信,父皇自然不知。”
凌当归语气妥当拿捏,召人去殿内取出书信,递与嘉成帝,触及对方眼中的疑虑,道:“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母亲,母亲神色很忧惧,好像在担心发生什么大事,有意提醒我一样。我就将这封信放在枕头底下了,也算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了。”
原主对亲生母亲陆茜娘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他很清楚一点,嘉成帝深爱早逝的陆茜娘,而他是唯一的儿子,为着这一层血缘,即便原主犯了天大的错,嘉成帝也一定会原谅他。
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