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这糕点为何有一股清甜之气?”
“为何?”天熙帝又吃了一小块。
“昨儿蓬莱真人为父皇酿得琼浆仙露,父皇高兴,赏了儿臣两小瓶,儿臣回宫,突发奇想,取了少量仙露和珍藏的雪水花瓣,想着能不能做点心,没想到结果竟如此圆满,父皇喜欢,儿臣心满意足。”
蓬莱真人便是当初仙雾山的那个修炼的方士,被韩虚谷发现,进献给天熙帝,天熙帝对他甚是信任,赐号“蓬莱真人”,宫中亲设炼丹台。在南郊,又新建了一处宅子,专门用于种植各类用于炼制丹药的花草。
听到这话,天熙帝心情更好,“难得你有心了。朕记得,你上回如此殷切,还是在五年前,吵着闹着非要朕给你和陆家那个嫡子赐婚。”
“父皇又在取笑儿臣。”凌芷萝佯装生气,“谁知那陆观南是鸠占鹊巢,又谁知如今竟与纵哥哥有染,还闹得满城皆知,父皇,您不知道外面那些贱民的议论幸好未成,否则儿臣岂不是成了全清都的笑话!”
言语中却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几分仇恨,几分不甘。
凌芷萝示意金银宝。
金银宝颔首,上前道:“陛下,祁王殿下和御史大夫已在外候着。”
“哦?他们候着做什么?”天熙帝思忖。
凌芷萝提醒道:“父皇,您忘了?陈大人昨日连上了几道奏折,弹劾祁王叔叔教子无方,世子穷奢极欲,私德糜乱,致使我宜国凌氏天家颜面沦丧,成为平民百姓的笑柄。”
天熙帝似乎方才想起,扔了金锤,双手翻卷宽大的衣袖,背在身后,拂袖端坐在高台之上,神色威严。
“宣。”
祁王和陈桐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