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根本就不懂楚夏。

小娇包看起来娇气,可却有自己的傲骨,楚夏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汇聚在下巴,滴落下来,他捏紧了手里得纸巾。

“我会离开顾政安。”

傅菁妍没听清,“什么?”

楚夏又重复说了一遍,坚定的道,“我会离开他。”

他不要去做顾政安手里的玩宠,更不要去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傅菁妍听到后倒是一愣,她没想到楚夏居然会这样说,她的手指扣紧了真皮座椅,微垂美目,吩咐司机将车开到顾家。

家里的佣人看到楚夏毫发无损的回来后,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他们连忙通知顾政安,别墅里的气氛从先前的紧张,到现在放松了许多。而这富丽堂皇贵气逼人的中堂里只有楚夏一个人丧气着脑袋,微微弯着腰,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悲伤。

楚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娇惯的少爷,小时候说什么有什么,全家人都惯着他。可现在,他就像是傀儡,身不由己,活的永远也不像他自己。

从前的傲娇被顾政安一点一点的敲碎,他原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假象,顾政安根本就不爱他的,他才不要做什么男小三,不要!

不要。

楚夏的情绪渐渐从伤心变成愤怒,他走进地下室里,将那没有织完的围巾拿了出来,他放在庭院里用打火机将他点燃,火苗从刚开始的一簇,渐渐烧的越来越旺。等佣人发现后,这条楚夏费心费力快要织完的围巾已经烧的只剩灰了。

火苗渐渐弱了下来,又恢复刚开始的一小蹙火,这苗火随着风被吹的倾斜,火光映衬着楚夏小小的,孤独的身影。

佣人赶来灭火时又是吓了一跳,小先生现在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要是让顾少知道,可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小先生,您这好好的玩什么火呀!”

“这火多危险呀!您要是被烧到烫着,这我们可怎么向顾少交代呀!顾少要是知道我们可就完了!”

“是呀!小先生,您说您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火!哎呦!”

佣人边灭着火边说,等灭完火,看清楚烧的是什么东西时,这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悬了起来,他捧着破破烂烂的一小块围巾,满面愁容。

“小先生,您说说您,这烧什么不好,非要烧这一小块围巾,您就算是把这别墅烧了,顾少都不会说您什么,可您这把围巾给烧了,这可是他盼了好久的围巾啊,他都想了快一个月了。”

这说没就没。

您让我可怎么跟顾少交代。

楚夏没理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心,而在这座别墅里每个人都在受命管着楚夏,却没有人真正在意,他开不开心。

楚夏就蹲在已经灭了的火苗前。

小火苗此时已经灭了,只留下一堆燃烧毛线的灰,楚夏蹲在石阶上哭的泣不成声,他的泪水早已经模糊了视线,两道眉头紧紧的皱着,双手握紧成拳。

他朝着絮絮叨叨的佣人大喊了一声,“你这么舍不得,那你去织呀!”

佣人被吼的一怔,拿着破烂的围巾不敢说话。

楚夏蹲在庭院里哭了一整个下午,像是将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顾政安知道楚夏被老爷子带走的消息后匆匆从国外赶回来。

39.别哭了,夏夏

佣人拿着那一小块被烧烂的围巾不知该如何向顾政安解释,他低着头,手里捧着烧坏的围巾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顾政安蹙眉看向佣人手里拿着的围巾,又转眸扫向浇灭的火,他大步走向楚夏,脱下大衣外套将楚夏披上,沉声道,“受伤没有?好好的玩什么火?”

楚夏红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