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一眼楚夏,面露难色,实话实说的道,“他再有两月就要足月了,如果贸然进行流产手术,恐怕会……”

医生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他又看了眼顾巍,低了低头,“而且他的身子本就和常人不一样,风险也会更大。”

38.好难受啊…好疼……

楚夏用手护着肚子,抬头看向顾巍。

听着医生的话,顾巍摆了摆手,抬步走向楚夏。

他低头看向楚夏,看着他,总能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五年以前,他就认识了楚夏,这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陈衡没猜透老爷子现在在想什么,他朝老爷子低了低头,觐言道,“七个月的孩子倒也不是不能打。但是打的掉,打不掉,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他们谈论楚夏时就像是在讨论一个不足轻重的小玩意儿。

顾巍冷嘲一声,微微弯腰,低眸扫向跪在地上的楚夏,摩挲着手里的佛珠,像是在追忆往昔,“你不记得我也好,毕竟从前的那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太痛苦了,那时候的政安,还是个混账。”

楚夏听的云里雾里,他摸不清楚顾巍到底再说什么,什么从前?从前发生了什么?到底…从前都发生过什么?

楚夏近乎是跪着再听顾巍讲话,这个姿势让他的腰很累,沉沉的肚子再往下坠,额头漫了一层细密的汗,皱紧了眉。

好难受……

顾巍沉默了一会,转身用鞋尖踢了踢楚夏的肚子,他没用太大力,但这几脚足以给楚夏足够的屈辱。

曾经在辽城被楚家宠上天的小少爷如今跪膝于别人的脚下。

顾巍弯腰,抬起他的脸,老爷子一生从未娶妻,有过三个情妇,年轻时心狠手辣,有过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但皆因他的原因,儿子落下残疾,终身都只能坐着轮椅,两个女儿一个死于非命,一个,也就是顾政安的母亲,二十岁那年逃脱顾巍的掌控来到辽城,被人搞大了肚子又偷偷摸摸的将孩子生下来。

顾巍微微垂眸,仔细的观察着楚夏的脸,蓦地,他犯了心思,伸手指了指医生,转过身接过陈衡递来的茶,沉声道,“准备引产手术,把肚子里的孽种打了。”

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生出来的孩子怕不是也是个怪物。

医生得到吩咐,看了一眼楚夏,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他面露难色,却又不好不按照顾巍的意思去办,可这一旦上了手术台,楚夏可就生死未卜了。

七个月的孩子引产,他又是个男人,凶多吉少啊!

医生低了低头,回道:“是。”

他朝着楚夏走过去,每一步都犹如踩在楚夏的心尖上,医生向他比逼近一步,楚夏就撑着手往后退去,“别打我的崽崽,不要打,不要打……”

楚夏用手护着肚子,小娇包一紧张了只会哭,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不明白顾巍说的这些,什么从前?有什么从前?为什么一定要打掉他的孩子。

顾巍一向对楚夏哭哭啼啼的样子颇为反感。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楚夏时他就在哭,这么些年,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医生碰到楚夏的脚腕,楚夏护着肚子,用力的反抗。

顾巍蹙了蹙眉,更烦了,他不耐烦的摆着手,“孽种和楚夏都除了,看着就烦!”

“不要!不要!”

陈衡低了低头,这就吩咐两旁的保镖将楚夏带走,叫声哭声喊在中堂,顾巍听的烦,负手就要离开,一道急促的高跟鞋声从后面传来。

“顾伯父!”傅菁妍匆匆赶来,大声叫住顾巍。

顾巍顿足,转头看向温柔大方的傅菁妍,“你怎么来了?”

傅菁妍看了一眼楚夏,“我听说陈秘书将楚夏带过来了,我知道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