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摄取着池茉身上熟悉的气息，那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总是能抚平他心头的所有焦躁。

他深深凝望着池茉，微凉的掌心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他忍不了了，忍不住想牵她，想抱她，想吻她。

池茉挣了几下，没挣开，心里也来了气，重重踩上他的脚背。

“放开我，我说的是出去找家咖啡馆。”她加重了语气，“如果你要在这里说，我不奉陪。”

裴辰霄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声线紧张到颤抖，“茉茉，我好想你，不要推开我，求你了，好不好？”

分开的这三年，每一秒，都让他度日如年。

因为贴得太近，池茉甚至能听到他怦怦作响的心跳。

17

“可我一点也不想你，“池茉的声音无波无澜，“裴辰霄，你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们之间也没必要闹得这么难堪，都过去了。”

裴辰霄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把头埋得更深，委屈地摇了摇头。

“茉茉，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的......”或许知道自己理亏，他宁愿换个话题，却不愿意松开手，“三年前你不辞而别，是不是被我伤透了心？”

似乎不需要池茉回答，他继续自说自话，“可我是有苦衷的，我身后是整个裴家，我不能忘记父母去世后，那些人是怎么对我冷嘲热讽的。”

他突然笑了，笑得又疯又恨。

池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茉茉，欺负过我们的所有人，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裴辰霄紧盯着她，目光沉沉，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我送林念卿去了精神病院，电击恐吓，药物实验、终身监禁......她对你做过的事情，我都亲手报复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脸被刮花，身上的血被一点点抽干......”

池茉牙齿紧咬下唇，努力不暴露自己的恐惧。

“茉茉，我把裴氏所有资产都转让给你，好不好？”他痴痴地笑着，“如果没有你，我守着一个空壳，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需要你离我远远的。”池茉浑身发抖。

她真的害怕一不留神，自己就沦为林念卿那般下场。

“可我做不到！”

裴辰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捏住池茉的下颌，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深又重，毫无章法，就像是把三年间的思念全部倾注进这个吻里。

池茉拼命挣扎，却逃不脱他强硬的桎梏。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落下，砸在他的手臂上，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腥甜瞬间在唇齿间蔓延。

裴辰霄感受到她的崩溃，还是没能忍心继续强迫她，指节颤抖着把人松开。

“对不起，茉茉，我真的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池茉，我真的很爱你......”

“裴辰霄......”池茉害怕得几乎说不出话，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你别装出这副深情的模样了，我们相依为命的八年，你从没说过爱我，短短三年，那只是你的不甘心罢了。”

“不是的......”裴辰霄眼底猩红，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和你在一起，我只有开心，没有不甘......”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他指尖颤抖着解开衬衫的衣扣。

池茉愣了愣，突然发现他那双冷白的手上布满伤痕，像是烫伤。

“你离开后，没人再给我熨衬衫。”发现她的失神，裴辰霄苦笑一声，“我笨手笨脚，难免受伤。”

话音刚落，他便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池茉瞳孔微震，瞬间在他身上锁定了自己的名字。

不偏不倚，就纹在他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