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直。”
“……”
身后的议论,江承不曾听见。
在四院,医生值班的话需要连轴转25个小时。他昨天上午八点到医院,白班夜班连着上,半夜里急诊那边又送来好几个车祸病人,一整晚压根没合眼,出手术室已然六点多。
心里记挂着安安,他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脚步不停地赶了过来,暂且没闲情为其他事分神。
三号病房里,两位住院患者已经醒了。在家属照顾下吃早餐。抬眸见他进来,其中一个家属正要唤人,便见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余光扫见昨天半夜进来输液的小女孩和妈妈都睡着了,家属连忙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江承走到加床侧旁,伸手轻触了一下安安的额头。
输液后孩子体温暂时降了下来,摸着温温的,手臂被妈妈压在薄被里,只一张粉润的小脸露在外面,睡得很沉。
照顾了她一整晚,苏宜宁大概累坏了,坐着矮凳趴在床边,脸枕在胳膊里,此刻也没能醒来。
昨晚可能来得匆忙,她连头发也没好好扎,低马尾松松地挽在脑后,小一半头发散落在脸颊和白皙颈侧。
穿着打扮也明显以方便为主。白色冲锋衣外套微敞,里面穿了件黑色半高领绒衫,下身是黑色运动长裤和白色运动鞋。双肩包放在床尾,也是那种看着轻便又挺能装的款式。
从小到大的家教,其实都在提醒他,这样打量一位女性的睡颜,并不算一件多礼貌的事。
可他的目光,莫名地有些难以挪开。
脑海里记忆开闸,第一次遇到苏宜宁的画面,就那样突然跃出。
那是在他小学五年级,入秋后的一个周六。因为他父亲的一位朋友从江市带过来好几网分量很足的螃蟹,他便被父母领着,回了未央公馆的老宅,给爷爷奶奶送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