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明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熟悉,我从没来过这里。”
苏念月猛地站起来,几步跨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顾修明疼得眼泪直流,这次是真的怕了。
“不熟悉?”她冷笑,“你再好好看看。临舟不就是被你逼到这里来的吗?”
“你用岁岁的命要挟他,逼她来这儿当牛郎伺候人,现在跟我说不熟悉?”
顾修明从没见过这样的苏σσψ念月。
当年分手时她再愤怒,也没对他动过手,可现在,她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你都知道了?”
苏念月猛地松开手,将他狠狠甩在地上,“是,你对临舟做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了!”
“要不是你,岁岁不会生死未卜,临舟也不会对我彻底死心!”
“你对他做的每一件事,我要十倍、百倍地替他讨回来!”
顾修明眼里的侥幸被惊恐取代,他撑着地面不断后退:“不……你想怎么样?我知道错了,月月你放过我好不好?”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哀求,苏念月都视若无睹。
她冲那群暴发户摆了摆手,“他今晚就交给你们。”
“我没别的要求,留口气就行。”
那些暴发户前些天因为得罪苏念月,不仅生意受创,还被揍得鼻青脸肿,早就把账算在了顾修明头上,此刻得了机会,哪里会手软。
整整一夜,包间里的惨叫声就没停过。
最后,顾修明是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抬出来的。
他衣衫不整,浑身是伤,眼里只剩下死寂。
苏念月收回了给他的副卡,以及所有用她的钱买的东西。
可他母亲的手术费和后续开销早就花光了,算下来,他还欠着苏念月几百万。
顾修明被扔出会所,半死不活地躲进了棚户区。过惯了荣华富贵的日子,这样的潦倒生活对他而言比死还难受。
养了几天伤后,他趁苏念月下班回家,突然冲到马路中间拦住了她的车。
车流中,顾修明站在车头前,逼着她下车。
“月月,过去都是我错了!”
“我再也不和谢临舟抢了,我甚至可以接受他跟你结婚!”
“我不要名分,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他举起手发誓,语气带着祈求:“我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只要你肯要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在他看来,这已是最大的妥协,只要苏念月对他还有一丝旧情,就一定会答应。
谁知苏念月只是掀起眼皮,眼神里只剩鄙夷:“你是疯了吗?谁给你的自信,敢跟他比?”
“你不配!”
顾修明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摇头:“不,我不信!你只是还在生气,你忘不了我的!”
他故技重施,转身就要冲向车流:“既然如此,我就死给你看!”
“你要是不救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前方正好是绿灯,顾修明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可这次,苏念月坐在车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顾修明被过路的货车撞飞,当场毙命。
四年感情,八年离别,短暂重逢……他到死都没明白,苏念月是真的不会再救他了。
助理看着路中间的尸体,声音发紧:“苏总,他……”
苏念月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不用管,交给警察处理。”
没了顾修明的纠缠,苏念月终于能集中精力寻找谢临舟。
几个月后,一条新闻突然砸到他面前。
海城那位沉睡多年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