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事，强求不得。朕知道你心中有愧，可这世间，不是所有的错都能弥补的。”

他顿了顿，又道：“西域的鲜卑最近有些不安分，屡次骚扰边境，朕打算派你去镇守幽州，你意下如何？”

高湛一怔，随即拱手道：“臣遵旨。”

去幽州也好，离开洛阳这个伤心地，或许能让他清醒一些。

圣上点了点头：“明日你便出发吧，粮草军械，朕已经让人给你备好了。记住，你是大雍的东都王，肩上扛着的，是万千百姓的安危，莫要再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步。”

“臣谨记陛下教诲。”

离开皇宫时，雪已经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淡淡的霞光，给巍峨的宫墙镀上了一层金边。

高湛骑在马上，看着洛阳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这座他守护了多年的都城，此刻却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困住了他的回忆，也困住了他的执念。

回到王府，他让人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枚云锦书留下的金步摇。

伏波想让他多带些御寒的衣物，却被他拦住了：“不必了，幽州比洛阳冷，到了那边再备也不迟。”

其实他心里清秦，他只是不想带走太多关于洛阳的东西。

夜深人静时，他又走到正院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