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看不懂啊。
她?只随意一扫,便窝回到?沈时行怀抱中,道?:“廖家军残杀忠臣,简直目无法纪。”
沈时行哼笑一声。
“都谋逆了,还要什么法纪?”当时公主府的马车正过来?,他踩着矮几踏上去,一边上一边说:“难不成叛军杀/人的时候,还要跑过来?请示一下长公主,跪在?您面?前?问?问?,请问?,长公主允许我们谋逆吗?”
这两人上马车,李观棋就不跟了,只让人牵了马来?,跟在?马车窗户旁边走。
他以前?也总这么跟着长公主马车走,几乎都成了习惯,人一到?了窗户旁边,就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当时沈时行刚说完话,永安听他阴阳怪气,抬头就去咬住他喉咙上的一块肉,稍微用点力气的往外扯,道?:“无礼小儿,再说本宫就咬死你?。”
“长公主大人饶命啊。”沈时行抱着她?倒在?宽大马车的地毯上,作怪一般求饶道?:“小的不敢了,小的以后谋逆也要来?问?问?长公主。”
这马车里没什么摆设,俩人一躺过来?,正临着矮榻,说话间,沈时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她?。
马车之中,他那双眼睛灼灼的泛着光,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
“干什么?”永安看他那眼神像是一只饿急眼了的狼在?看别人的肉、在?掂量能?不能?吃一样,不由?得微微挑眉,语气略防备的问?道?。
沈时行这人可跟小侯爷不一样,小侯爷宽容温和,沈时行平时也是个人,但偶尔也有当狗乱咬人的时候,叫永安不得不防备。
“我是想?说。”沈时行拿手摸她?的脸,瞧着像是摸脸,但实际上像是透过她?的脸,去触碰她?身上的、某种别的东西,他的语气听着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试探,慢悠悠的落下来?:“我是想?说,皇位这东西,要不你?来?坐呢?”
永安愣住了。
马车在?前?进,他们躺在?厚厚的地毯上面?,能?感受到?微微的摇晃,马车壁上镶嵌的缠枝花灯静静地亮着,四周是个封闭的空间,略显寂静,又因?太?过昏暗,外面?还守着一个立耳朵的心腹,让人有一种不说出来?点什么事儿都浪费这个氛围的感觉,叫沈时行忍不住张开他那张狗嘴,吐出来?两颗象牙来?。
“你?弟弟被抓了,寿王党没了。”沈时行越说眼睛越亮,他道?:“这时候,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别人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永安了呀!
这群文臣武将这段时间掺和朝政,有点志向、想?冒出头的,基本上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只剩下几个老老实实的中庸之人,这些人一来?二骨头软,二来?是他们没有理由?抨击永安谋权夺位,因?为永安真是唯一的皇家之后,廖家军杀了寿王党,又要杀小皇帝,永安这时候站出来?,扛起来?整个大陈,登基为帝,那这是她?为大陈做出来?的功绩。
这简直是老天爷把皇位送过来?了!
若永安是个男儿,估计早就被洗吧洗吧,放到?皇位上了,还垂什么帘呢?
但就算是女人也没关系啊!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当皇帝了吗?
沈时行在?长公主府熏陶久了,现在?看全天下男的都有点不顺眼了。
凭什么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是男宠、只有他被长公主骑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