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如他与宋之澜的家,无数人的家。

未来,成为了一个比他距离宋之澜的距离,一个比从F区到A区还要遥远的距离。

就在那极其漫长又短暂的半年里面,许越对于他与宋之澜的当下、未来都失去感知,它们太遥远了,也太缥缈与难以捉摸了。而只有那些过去了的记忆,却在许越一次又一次的回忆里面,变得愈发永恒与色彩鲜明。

那些过去成为了流动的、生生不息的金灿色河流。它紧紧地包裹着许越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发情期,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崩溃。

宛若一条生命之河。

可是人怎么可能永远地沉湎于过去之中?

许越怔怔地看着眼前重现的一幕幕。不断地想起方才小财对于他的敌意,不断地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他心底的深处,好像总是有一把无比天真又无所谓的声音在蛊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