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上将!”

脱离机甲舱的比特踉踉跄跄地走近军区几步,随后焦急地大喊起来,“来人!军医”

他的声音几乎要带上哭腔:“上将……上将陷入濒死状态!”

“来人……!”

“还有少将、中将……陷入昏厥。来人,还有谁……?”

一个月后,许宅之内。

“滴答。”

许越躺在昏暗无光的地方,听着不知从哪不断渗出来的液体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意识沉沉。

时而,他又嗅到由加西身躯内流淌出来的血腥味。那些血迹裹着他,拉着他,向下坠落。

“阿越?”那人在年幼的他面前蹲下,“你可以叫我……妈妈。”

又一会儿,一副身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阿越,阿越,肏一肏妈妈好不好?”

不。许越恍然地向后退去,你不是。

那座墓碑又浮现在他的身后,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仓惶地向后望去对视上一双沉冷的蓝色眼眸。

“许越。”那人如此喊着他,连嗓音也是冷淡的,“你不能如此。”

不能怎样?

那人又说:“你已经害死了他……还想要又害死宋之澜吗?”

“我没有。”许越愣然,“我没有,父亲……”

“是吗。”许闻却依然一脸的漠然,“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我告诉你有关宋之澜父母的事情后,依旧去接触宋之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们,也是为你而死。”

许闻顿了下,“也是为我而死。为许家而死。”

“……”

又一瞬间,天旋地转,许越就又站在了F军区的医疗房内,他看见自己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几乎要与床单融为一体。

心电图平稳地上下跳动着,楚医生则坐在一旁,拿着纸笔写着什么。

上面的日期是:黄金时代第六十年,五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