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他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

他竟然因为这样一个女人的挑拨,伤害了江时言那么多次。

他想起江时言看他时,眼里从最初的爱意,到后来的失望,再到最后的死寂,每一个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许清清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以怀,你醒啦?”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快步走过来,“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吃点吧。”

周以怀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刚醒。”

许清清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探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周以怀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触碰,语气平淡:“公司的文件要处理,你帮我拿回来吧。”

许清清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很快掩饰过去,笑着点头:“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走出病房,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以怀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而他,周以怀,欠江时言的,要用余生来还。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一想起她已经结婚了,周以怀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受。

明明他才是那个可以跟她结婚的人,现在却连见她一面都难。

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周以怀走出病房,走廊处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他转头对身后的保镖冷声道:“看好许清清,别让她踏出房子半步。”

车上。周以怀望着反光镜里逐渐缩小的医院,眼底翻涌着一股寒意。

走进客厅时,正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

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书房。

推开门的瞬间,许清清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捏着一颗硕大的粉钻,细细打量。

那是他收藏的裸钻系列里最珍贵的一颗。

“以怀哥哥?”许清清猛地抬头,手一抖,钻石险些从掌心滑落。

她慌忙将宝石攥在手心:“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在医院观察两天吗?”

周以怀没应声,径直走到她面前。

男人身形高大,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许清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心的钻石硌得掌心生疼。

周以怀的声音像淬了冰:“你说江时言去找过我母亲,她到底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许清清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去看望伯母,只看见江时言进去了,具体她究竟跟伯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

周以怀微微倾身,目光像利刃般剖开她的伪装:“可我查到,我妈的药被动了手脚。而且你也去过医院不是吗?”

闻言,钻石从许清清指间脱手,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哆嗦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什么药?”

周以怀弯腰捡起钻石,钻石他指间转了半圈,随即被他随手从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陷入了茂密的树丛里。

许清清不由得惊呼一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着滑落的方向。

而看着她的周以怀眼神却冷到极致。

“啪!”

第十八章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里炸开,许清清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以怀,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以怀!你怎么了?”

“我都知道了,你还敢骗我!。”

周以怀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你故意在我面前说江时言的坏话,到你偷偷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