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瀚,怎么了?他怎么没回自家医院?”

“急性髓细胞白血病,上个星期确诊的,病情发展太快,医生说,需要尽快做手术才能保命。”

“爸?你是说阿瀚?”程越感觉得到程以凡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面浓浓的疲惫和几许颤抖,这个一辈子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在顾静颜去世以后,更是一直以冷峻的眉目视人。这一刻,程越突然感觉到,那瞬间的苍老就那么不期而至。

“我前一阵子出国谈业务他便一直瞒着我,装作没事人一样陪着我吃饭。可是,没吃几口便开始流鼻血怎么都止不住,然后便昏迷不醒。

后来检查才确诊,我顺便做了配型,可是和他只有半相合。医生说兄弟姐妹。

阿越,我知道,我现在来找你不合适。可是,阿瀚,他如果不做手术的话,就没有希望了,你能不能?”

“爸,我明白,我去做配型。”程越总觉得,他这一生,自从顾静颜去世以后,之后所有的时光。

无论欢乐还是悲伤,疲倦或是匆忙,这些都像是从顾静颜消逝的生命中偷来的一样。

对于程瀚和程以凡,所有的愧疚并非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悄悄的镌刻在心底。总是想着弥补,总是想着偿还,这一次,但愿会有这个机会。

“刚才,肖灏说你。”

“没事,只是有点累,不碍事。”

尽管做了加急处理,配型结果仍然需要三天以后才能出来,程越从化验科出来,看着坐在走廊长椅上的程以凡,莫名的一阵心酸。

其实年轻的时候,真的恨过怨过,程以凡的决绝与不顾亲情。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7年多来,程以凡却不曾另娶他人,想到他这剩下的时光需要守着对顾静颜的思念度日,那种刻进骨血中的孤寂,会是又多么难熬。

前些日子,不过和肖灏分开短短的几个星期,他便经常会彻夜难眠,一想到这里,心里面的愧疚便被无限地扩大。

“爸,我让严主任做了加急处理,三天以后结果便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