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辛苦你了。”程以凡闻言站起身来,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句话脱口而出便看到程越变了脸色,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说话之中的客气疏离有点不自然地转身。
“没什么,爸,把阿瀚转回我这边吧,严主任在血液方面的造诣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而且这边医院设备更齐全,医护人员也相对要好一点,而且,我也能随时知道他的情况。”
“这个。”
“我只是想让他得到更好的治疗。”
“行,我去和他谈一谈。”
“我陪您去可以吗?”程越问的小心翼翼,他不是没看到程以凡的客气与为难,心里面涩涩的发苦。
“好吧,小陈在外边等着,一起吧。”
程瀚住的是市里面的综合医院,一应设备也算是精良。但是程越心里却是清楚,这边的血液科并非强项,而且有些项目还在筹建中。
程瀚住的高等病房是套间,程越坐在外面的沙发里没有进去,是程以凡的意思,他心里也明白,程瀚对于他执着的恨意随着时间与日俱增。
更何况在自己被病痛折磨的时候,这个样子又怎么愿意被他看见?
窝在沙发里面蜷了蜷身子,最初听到程瀚住院的消息的时候还可以冷静的用医生的立场来判断,只是现在坐在病房外面心里面的慌张和焦虑逐渐从心底里面升腾起来。
刚刚透过窗户的玻璃开到躺在床上的程瀚。
不过是几个星期的时间,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在宽厚的被单下面如若不仔细看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在呼吸,和他7分相似同样妖娆的那张脸上血色褪尽,各种粗细不同的管子从被单下面延伸出来连接着床边冰冷的仪器,这种在重症监护室司空见惯的场景,如今看在程越的眼里竟是刺眼非常。
双臂交横着压在胸前,胃里面不甚明显的疼痛因着这一系列的变故开始肆虐起来,程瀚明显虚弱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敲击着他的心阵阵发疼。
“爸,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我死都不要他救!我更不会去他现在管理的医院,你忘记了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在他的医院,就是在他的手术室,就是他眼睁睁看着妈妈死去的!”
“阿瀚!”
“爸,我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模样,你让他走好不好?”
程瀚情绪激动着想要坐起来带着身上的管子来回晃动明显超出了程以凡的想象,手忙脚乱扶着他重新躺好。
“好,阿瀚,你不要激动,我让他走,我们不回去。”
“阿瀚!”程越清冷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人已经是走了进来向程以凡示意一番,本不放心想要留下来的程以凡终究还是退出了病房。
“阿瀚,病了没什么丢人的,我是你的哥哥,我很担心你。”
“程越我不信你!”明明是躺在病床上说话都显得费力的人竟然还是那般倔强的眼神,一句话说出来,每个字都刺得程越心脏一阵收缩。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不信严医生,我敢保证他是国内乃至国际上对血液方面的病症研究最为深入的人,而且他做过的手术成功率为90%。”
“我不需要。”
“阿瀚,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了。”程越耐着性子像是小时候程瀚不听话哄他开导他一样。
“程越,我不需要你可怜!”
“阿瀚,你这样做,最难过的是爸爸,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该怎么办?”
恐怕程越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然很自觉的把自己排除在外,7年以前,程以凡便说过,从此以后,程家只有程瀚一个儿子。
“你人心让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