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在床头柜上不知疲倦地响个不停,烦躁地爬起来接过电话劈头盖脸就开始抱怨,那边袁多多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程越一下子清醒过来,拿着电话向阳台走去。

挂了电话这下倒是清醒过来,揉一揉有点眩晕的脑袋,深呼吸一口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暗自出神。

肖灏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拿着外套把他包裹起来,程越抬起头来看肖灏,眼睛眯得有点睁不开,头发蓬松着,明显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还是记得拿外套出来给他。

“阿越,真羡慕肖沛。”

“羡慕什么?”

“你对他那么好,却舍不得给我一个好脸色。”

刚刚醒过来的肖灏说话还有点晨起的鼻音,带着点嫉妒又委屈的味道,程越有点不自然地摸摸刚刚蹲下来的肖灏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站起身来。

“时间还早,回去再睡会。”

半下午的时候,程越接到袁多多的电话,肖沛又吐血了。对于肖沛最近三天两头进医院,程越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但是听到袁多多在电话那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夹杂着懊悔和害怕,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前些日子糖糖出院的时候肖沛胃甚至都没有彻底止住,又是高烧不退缠缠绵绵总不见好。

从急诊室出来看到怀孕四个多月的袁多多焦急的表情有点不忍心,但还是严肃地对她说了肖沛的现状。

眼看着袁多多跟着护士把肖沛送到病房,程越有点微微动容。

只要被人在乎,爱情就不会枯萎。

做了一次和事老终于让袁多多和肖沛之间的误会消除,程越也算是功德圆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办公室。

胃里面又在翻江倒海,顿顿的闷痛从走出病房就开始演变成了难捱的绞痛,走那么几步的路都让他出了整整一身的汗,胡乱地了几下走进休息间侧着身子躺下来,扯过一个枕头塞在胸腹下方,拿着手机查了查备忘录,上午没有安排手术,不会有护士进来,索性翻了个身趴下抵抗着胃里面揪扯的疼痛。

下午的时候程越刚下了手术台,袁多多急急跑来找他说肖沛要出院,一向以冷静著称的程院长大为光火,气急败坏的冲进肖沛的病房。

明明虚弱的说话都显得费力的人半躺在床上,头顶挂着输血的袋子又挂着输液的瓶子,却是执拗地不容拒绝。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爷子打电话了,怕他怀疑。”

“就你这样子,还没走出医院就又被横着抬回来了。”

“所以需要你给我点特效药,让我支撑着能去见老爷子一面。”

“肖沛,敢情昨天我是在对牛谈情?”

“老爷子有心脏病,我不想刺激他。”

“你是想回家给老爷子演出一场吐血真人秀?”

“我还没那么弱,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出院。”

“别和老子说这些,我不同意。”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

程越怒火中烧,看着躺在床上阖着眼睛的肖沛有气无力的说着这些话,踢开旁边的椅子直接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程越连饭都顾不上吃,开车直接去了医院。

昨天晚上就把肖灏赶回了家,肖灏立了军令状,搞不定老爷子,誓死不踏进程越的门。

但愿不会让他失望。

坐在肖沛病房的沙发上,程越压着上腹闭目养神,没有肖灏的催促,连早饭都没吃,这个时候胃里面火烧火燎疼得有点受不住。

眼看着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肖灏还是没出现,程越心里面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站起身来,肖沛却开始自顾自地扯掉手上的胶布把针头拔出来,伸手探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