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撑着身子坐起来,戴上眼镜。

环顾卧室里面,窗帘是拉着的,空调开到恰好的额温度,床单被罩也是干净如新,侧脸看到旁边的输液架子上面吊着的空瓶子。

终于是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

肖灏的疯狂,他的放纵,两个人就在这/张/床/上,一室旖/旎。

现下的形影相吊。

呵呵,不过是各取所需,不过是一场无关风月的放纵而已。

这场所谓的感情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自己会给与什么热烈的回应。

肖灏的见异思迁,肖灏的玩世不恭,肖灏的风流成性。

都是他不愿意触碰的禁地。

更何况,昨晚的一切也只是自己给彼此的一场不纠缠的放/纵/而已。

摸着有点微微/发/烧的脸,程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着床沿往起站,意料之中的一阵眩晕,看来烧还是没有完全的退下来。

这个时候卧室的门突然开了,然后灯光打开,让程越眯起眼睛抬起手来微微挡了一下。然后是一阵头昏目眩,摇晃着身子又要倒下去。

肖灏眼疾手快跑过去,一手端着手里面的碗,一手将程越扶在怀里面。

“怎么起来了?”

肖灏一边说着,一边先把粥放在柜子上,然后才扶着程越躺回床上,哪知程越直接脱离了肖灏的搀扶,自己慢慢靠着床头闭上眼睛。

肖灏有点错愕地看着恢复冷漠疏离的程越,耸了耸肩膀,然后俯来去拭他的额头。

“还有点发烧,等等家文会过来。我熬了点粥,你先喝点暖暖胃。”

肖灏径自端过盛粥的碗,拿起勺子舀起来一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送向程越的嘴边。

程越微微闭着眼睛,但还是闻到了小米粥的香味,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肖灏竟然直发毛,畏畏缩缩地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模样。

程越懒懒的瞅了一眼肖灏,语气是一贯的冰凉不带感情。

“你回去吧。粥先放着我等等喝。”

“那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才行,家文说你的胃又有点轻微的,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退烧。等等挂水肯定是要难受的。”

“就不劳费心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我说程越你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有完没完,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油盐不进啊。”

“怎么,肖少是觉得我昨晚让你很满意还是嫌昨晚不够尽兴?”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人想得那么不堪啊?”

“你的意思是你很纯洁?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你。你到底喝不喝粥,还是,你要我嘴对嘴喂你喝?”

肖灏气急败坏却忽然之间冷静下来,不断提醒着自己,对面的这个人还在生病,还在发烧,还在胃。

程越知道以肖灏的性格还真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端过他手上的碗,开始慢吞吞的咽那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粥。

不经意间撇到了肖灏裸/露/的小臂,看到上/面/红/肿/一片,难道是刚刚熬粥的时候烫的吗?程越不禁有点微微动容。

肖灏看到程越乖乖地喝粥这才眉开眼笑。

只是看到程越才简单地喝了几口就放下碗和勺子,手在胃部一圈一圈。

“再喝点嘛,这粥我熬了一下午呢,为了这粥我还把手给烫了,给点面子多喝点好不好。”

程越懒懒的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听到肖灏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聒噪着,本来就昏沉刺痛的头更觉难受,真是恨不得将他从窗户边扔下去。

翻个身子,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经意间别到了放在另一边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