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没什么影响吗?”
“他抽的是骨髓!他是在重度贫血的情况下抽了骨髓!”
何晨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心头这些字眼怎么样都挥之不去,程越是疯了,绝对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那。”
“还有,托你们的福,他现在真的是不想活了,你们知不知道,程越刚刚已经被下了第4张病危通知书。可是,本应该是守在手术室和病房外面的你们却闲适的坐在这边看报纸!”
程以凡原本陷在沙发里的身子一下子挺直站起来,刚刚握在手里面的茶杯应声而落,那只手不自觉的颤抖着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终于想通今天心慌意乱的源头,依着程越的脾气,定是不会让程瀚就那样的在病房里面无人问津,他定然是会妥帖的安排好一切,原本他心里的那点埋怨还依然清晰。
对于他的电话程越从来都是接的飞快,而今天,却是隔了好久都不见回信。
“你胡说,他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准骗我!”
程瀚的反应一如他之前冲动的样子,从病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怀疑和不相信,迫切地想从何晨的口中听到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你也会说来的时候,你早上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了救你以重度贫血的身体做了骨髓移植,没有多久便因为造血功能下降生生折腾出了心脏病?
你知不知道从你的病房出来他便被送进了手术室?
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救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冯医生和家文现在还守在他的病床前不敢离开半步?程瀚,他是你的亲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会蒙蔽了你的双眼?”
何晨说话间已经红了眼眶,被岁月的痕迹磨砺出来纹路在昏暗的壁灯下更加明显,明明一个外人都能看着心疼的场面,他不知道。
即使是那样的一点点算不上错误的错误,竟然会蒙蔽了一个人的心。
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质问和消息彻底弄得慌了神的两个人不知所措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何晨却已经停不下来,埋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每个夜晚都会折磨着他不能入眠。
如果不是程越以死相逼的请求,他甚至抢救过后的那一天便想把真相公布出来。
“你们不是对于顾师姐的死耿耿于怀吗?你们不是一直认为是我在手术之中做了手脚吗?
你们不是一直都觉得是程越和我同流合污为了偷取医院的掌控权吗?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当年顾师姐的死不是确实意外,确实是有人为因素在里面。但是,那个人不是我,不是程越,而是你,程以凡!”
“你说什么?”
程以凡身形微晃有点站立不稳,这句话悬在儿耳畔听得很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