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加速顾师姐死亡的人为因素是你!是因为你愤怒的推搡让她的头撞上了茶几,致使脑中的肿瘤破裂,我铤而走险做了开颅手术却还是因为撞击的力道太大太多而失败!
你们只知道她是脑瘤却不知道光生长的位置便足以致命,你们误解撞击是程越的原因他便不解释,你们认为手术有问题,是我学艺不精或者是我草菅人命他也没有辩解,却在这么多年因为这件事情觉得有愧于我。
他甚至说通了调查的人做了伪造的证明。
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这个当爸爸的人少一点自责,少一点内疚!程以凡,可是,你凭什么,凭什么让他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你却心安理得的让另一个儿子误解他甚至重伤他?同样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能因为程越爱上同性这件事情而厚此薄彼?”
“你是说,静颜的意外是我造成的?是我,亲手葬送了我的妻子,并且误解了我的儿子这么多年?”
程以凡只觉得发软站立不住,颤抖着身子便倒回沙发里,一张脸随着何晨的声声质问变得苍白,一瞬间的沧桑爬满了全身,像是忘记了在场的人一样,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怔忪的喃喃自语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何晨看到程以凡突然之间的颓态和几乎没有生机的脸终于察觉到自己前一刻是有多么的莽撞,程越一直都和他说,程以凡对顾静颜的爱是在用生命去做着赌注,他其实都不愿意相信。可是,莫名其妙就是着一瞬间,他却突然之间相信了。
谁都没有料到,程以凡突然之间从沙发上起身便踉跄着跑出去,紧接着便是程瀚,何晨站在原地却莫名的失魂落魄,竟然生出一种前路漫漫,不知路在何方的感觉。
程瀚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icu的门前,随之跟过去的何晨却没有看见程以凡的身影。
肖灏倚着宽大透明的玻璃窗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的人,他一身沾血的衣服已经换下,肖沛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里,这次来人几乎全部到齐,袁多多,陆子谦和梁木槿,各自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却一个比一个凝重的多。
最先看到程瀚的是陆子谦,因为半路上遇到堵车,剩下的路程几乎是奔跑过来的,梁木槿担心他太过剧烈的运动导致身体不适,确认程越暂时无碍以后便拖着他坐在一旁把自己的肩膀靠过去让他枕着休息,陆子谦人没有睡着,多年来练就的敏感度早已经听到了从远处跑来的脚步声,一起身便看到了程瀚和何晨一前一后奔跑过来。
“阿瀚?”
“程越呢?程越在哪?你们是不是在陪着他合伙演戏给我和爸爸看?”
何晨的话太过震惊,程瀚根本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这样的真相,只是那种本能的担心占据了上风驱使他跑过来,程越一直都是一个足够强悍的人,什么都是完美无缺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快要死了?肯定是所有的人在欺骗他,肯定是!
周围的安静被程瀚的到来瞬间打破,原本呆滞的肖灏像是找回了神智,扭过身子来看向程瀚的目光足够的渗人。
“你/他/妈在说什么?我倒是真希望我们可以合伙演一场戏给你看!那样阿越至少是健康的!程瀚你对他说了什么?究竟说了什么?”
肖灏所有的狂暴像是被瞬间点燃一样,一手抓住程瀚病号服的衣领将人拖至icu巨大的玻璃窗前。
“你给我看清楚了!里面的人是你的亲哥哥,前不久刚刚用自己的半条命换回了你的重生!”
程瀚阖着双眼不敢睁开,他竟然害怕看到里面的人,明明前不久他还恶毒的诅咒着他怎么不去死,上午的时候他还一声声的嫌弃他肮脏。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个人便躺在里面生死难测。
“程瀚,你这个混蛋!”
肖灏已经被愤怒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