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灏一直焦急地等在外面,忍不住将耳朵凑到门边想要听听那久违的声音,却没有想到还是从冯之初的口中听出了真相,当下再也控制不住推门而入。

“阿越!”

程越暗自阖着双眼抬手抚上了胸口。即使冯之初很是小心,但是肖灏突然之间的破门而入还是让他有点承受不住,连带着胃里灼烧的闷痛都变得越发猖獗起来。

肖灏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人也随之奔至床前,程越猛然掀开眼皮看到的便是那张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里朝思暮想的脸。

“肖灏。”

冯之初想到肖灏会忍不住进来却没想到程越会是这般激动,旁边的监护仪上骤然发出的警报还是让他狠狠捏了一把汗,将床头柜上准备好的药品快速的推进输液管里面,又做了短暂的心脏按摩才让他稳定下来。

对上程越质询的目光微微把头偏到一边,假装看了看监护仪上逐渐平稳的数据,轻咳了一声。

“我去开输血单。”

真的是忍着此起彼伏的胃痛码出来的字啊!

感谢姑娘们一如既往的支持,爷好感动。

爷会尽量更新,但是年关岁末事情太多,更新不定时,大家谅解啊!

“阿越,你怎么能又一个人偷偷的生病,一个人偷偷的面对所有的一切,你怎么能又把我推开。”

“阿越,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怎么忍心由着我毫不知情,由着我那样混账的误会你。”

“阿越,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不管你有怎样的打算,是我闯进了你的生活,所以,说结束的那个人也必须是我。”

肖灏见冯之初一溜烟出了病房而且出门的时候脸上淡然隐去的忧心忡忡,心下明了,程越应该是暂时稳定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外套脱下来仍在小沙发上绕过密密麻麻的管线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将从刚才起便一直闭目不愿睁眼看他的人拥入怀里。

这两个多月七十多天的时间。就像是隔了沧海桑田的距离,那样的不真实,拥在怀里的人瘦的出奇,全是铬人的骨头,让肖灏竟是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就像是经年快掉完牙的老太太,肖灏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说起来便没完没了甚至颠三倒四来回重复着。

但是,用心听的人却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温暖和疼惜。

程越阖着双眼放纵的享受着这样片刻的温存,希望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久到竟然便在这样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的睡过去,这一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

肖灏却是被他这样久久不愿醒过来的状态吓得七荤八素,过了正常的睡眠时间便来来回回往返于病房和冯之初的办公室之间不得安生。

“冯医生,这都已经过了12个小时了,他怎么还在睡,我摇了好几次都没反应?”

“只是累得厉害,等他睡饱了自然就醒了。而且,贫血的人会睡得比一般人时间久一点。”

“可是,都已经这么久了,他会不会是昏迷了没有知觉了?”

“我刚做了检查,一切数据都显示正常。”

“那他怎么还不醒?”

冯之初从来没见过肖灏这样一个大男人,紧张兮兮神神叨叨与平日里精明干练或者风流成性判若两人,甚至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拉低了好几个层次。

“等他睡够了自然会醒,没事你就回家准备点小米粥带过来,睡那么久醒过来怕他会饿。”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家里了,等等阿姨会做好送过来。”

肖灏坐在床头抱着沉睡的程越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旁若无人般俯首对着他透明无色的唇便吻下去。

“你看,唇色都这么淡,肯定是最近没有我在身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