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会儿程越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时间排的满满的甚至连过年回家都不一定有空,程瀚放假的时候总是会跑过去住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兄弟俩的感情好到让他除了钦羡便是嫉妒的地步,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子,长途飞行带过去大包的行李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以外竟然都是家乡的各种特产,程越那个时候偏爱六必居的酱菜和顾静颜亲手做的各种小点心,那孩子竟然千里迢迢的为了让哥哥吃上家乡的东西不远万里带过来,甚至有一次在出发前被机场的工作人员怀疑带了危险物品盘问差点误了航班。
冯之初多么喜欢那个时候无忧无虑之中还带着点点依赖的小男孩,把哥哥当做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对于程越的话言听计从。
只是,程越留学回来不过一年左右的时光,以往所有的崇拜和爱都化作了最深刻的仇恨,他一直觉得,程瀚对程越是充满仇恨的。
如果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又怎么会年少冲动作出那么多让他为难的事情,甚至这么多年来形同陌路。
就像,一个人对他所向往和崇拜的那个形象有多么深的眷恋,便会在那个形象不完美的那一刹那自己的信仰也随之轰然坍塌。
“冯医生?”
“严医生?”
“你怎么在这边,是不是。程院长?”严华冲从程瀚的病房那边走过来,远远看到冯之初站在病区的门口左右徘徊却不进去,心里一紧便迎过来,他心里明白。
如果冯之初这个时候出现,那只能是程越做手术的事情被发现,并且他的身体应该出现了异状。
“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供血不足的原因,导致左心室舒张功能异常并伴有心绞痛症状,长期恶化下去会有心律失常并发血栓于栓塞。”
“可是。他出院以前,我帮他做了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症状。”
“可能那个时候在潜伏期或者是检查不到位,也可能是出院的这些日子没有调养好,这都是可能的因素。”
“那他现在?”
“早上在手术室里面昏倒了,刚刚醒过来,静养是唯一的方法。”
“那他的胃。出/血止住没?”
“我不太清楚,只顾得检查他的心脏,其它的都没有做。”
“哎。我这一辈子,一直以救死扶伤为本分,不曾对不起我手下的任何一个患者,可是。”
“这个不是您的错,程越决定的事情,怕是没有人能拦得住。”冯之初的目光一直穿过走廊的一扇扇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底气都不足,程越的执着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