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川。”到最后,挣扎半响,她只敢放轻声音怒斥道。
“嘘如果还想离开,就别出声。”
回应她的只有秦鹤川低下的眼眸,乌黑如鸦羽般的眼睫垂落着,遮住了因为她刚才那句话而骤起的情绪。
“阿杳…阿杳……”
什么都可以,但不要抛弃我。
他缓缓靠近着,一步一步,贪婪地闻着谢杳身上熟悉的味道,却又保持着底线,不敢触碰到那张唇。
没有人知道。
秦鹤川无数个日夜都在后悔。
如果那时的他足够强大,不用担心给谢家带来麻烦,不用被迫认下这个姓,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与谢杳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每日每夜。
他们见过彼此最动情时的模样,也最无法离开。
所以,他根本想象不出,有一天谢杳那般模样要属于别的人,还要和别人生下孩子。
如果是女孩,长得像她,他或许还能容忍些,可若是男孩…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砰”
是屋内秦鹤川猛然被推开踉跄退后撞在沙发上的闷响。
谢杳冷着脸,如雾般的眸子染上些许气急和羞躁的红意,她僵停在他与墙壁之间,用尽力气才将这人推开。
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她喘着气,心底也在对自己刚才一瞬的动摇而恼恨。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戒掉秦鹤川这件事,耗尽了她多久的时间与精力。
所以,她决不允许他再有机会反制。
她这五年,要的从来都是他与秦家,一起从京南倒台落幕。
第7章 第 7 章 “招婿的事,安排在下月初……
暮色四合,京南的夜依旧灯火通明,断断续续下了近一个月的雨似乎终于停歇。
自那日一别后,沉寂的这半个多月,秦鹤川不是在公司、书房就是在出差。
跟在他身边的陈硕也是第一次体会这样的高压强度,但多少能猜出些什么的他并不敢在雇主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
直到他敏锐察觉到雇主最近正在疯狂收购投资AI与芯片方面的技术创新性企业,才终于感觉到些不对劲。
书房内。
陈硕终于没忍住,试探性问:“您是想让谢总与您谈这些企业和项目组事宜?”
毕竟一眼扫过去这张名单,上面都是近些年这些圈子的新兴头部企业或是新贵。
若是提前收过来,要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那就需要上谈判桌让利,要是跟人真生了仇,准备争个你死我活……
大抵也不会是这架势。
办公桌上的那张冷淡面庞并未因为他这句话抬头,眉眼间透着的阴冷依旧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直到手头的事处理完,他才慢慢掀了眼,勾起一抹露出疯狂的笑意:“谁说我要和她上谈判桌?”
陈硕:?
“这是嫁妆。”
*
这场断断续续下了近一个月的雨终于停歇,紧随的是京城骤降的温度,昭示着初冬的来临。
凌晨四点多,去京南中心医院路上还很空旷,温长龄不在,谢杳是自己来的。
谢杳独自来到住院区顶楼,眼下来医院的人很少,值班护士看见她,立刻恭敬地道了声好。
“谢小姐,您来了。”
谢杳轻轻点头,值班护士跟在她身后,开始汇报谢老夫人这段日子的情况,大多都是已经听了近一年的内容。
不过,不好不坏,已经是对谢杳而言最好的消息了。
“对了。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总提起一处曾经去过的园林景观的小花园,时常半夜闹着要回去。我想……您或许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