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收拾好背包走出课室,由于他们是最后离开课室的人,所以还要锁门,段宴弯腰查看门锁没问题后就起身和林蔓寻离开了。
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再过段时间端午节也要到了,段宴现在已经不怎么穿外套,两个人走在校道上林蔓寻再一次看到段宴手上的珠子。
他的皮肤非常白皙,手腕瘦削但看上去有力量,佛珠戴在他的手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禁欲感。
林蔓寻又看他的侧脸,再看他的手腕,在即将走出学校时她问他:“你手上的珠子是什么做的?”
段宴心跳加速,虽然知道可能性很小,他带着手串回来这里就已是诡异,多一个人回来那他就要向爱因斯坦打报告了,这时空隧道未免太宽。
“是沉香。”段宴考虑很久,想到这个手串毕竟是未来的林蔓寻给的,原本就该是她的,而且手串给了他后不久她就离开人世,他觉得还是不能骗她。
林蔓寻怔愣几秒,沉香?
段宴看她脚步变慢,有些不安:“怎么了?”
林蔓寻摇头:“没什么,随口问问。”说完就像往常一样往市场的方向走了。
第7章 第七章 靠近 哥,你和她怎样?能让……
周末,段宴又被例行安排去段伟雄的爸妈那里看望。
在家或者要去看望这两个老人时,段宴就会把手串拿下来收好,他不想被他们猜疑手串的来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以前一直觉得安排探望老人还算尊老吧,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可能也是老人想要绑住他的方法。
段家两个老人住在另外一个街道,每次都是段宴一个人搭公交过去,两个老人会安排他去做午饭,然后问他学校的事情,交友如何,段宴以前都答得很老实,现在可说不准了。
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段宴不撒谎,但是撒谎时绝不露馅,毕竟审了那么多犯人,除非是专业的过来看他,否则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的敷衍。
段家两个老人住在老小区的二楼,客厅还算敞亮,卧室和洗手间却是常年昏暗,厨房也是狭小逼仄。
他一到两个老人就开始说这里痛那么痒,衣服没戏,地没拖,饭没煮……
段宴沉默地接受他们的安排,地拖了一半,一阵喧哗从楼道传来,余婉静一家也来了。
余婉静的母亲目前就是段宴的姑姑,段伟雄的妹妹,段洁倩。
段洁倩拎着一箱牛奶走进来,看见段宴在拖地,立马夸张地说:“哎呀哎呀,真是孝顺啊。”
余婉静和她弟弟余先靖跟在段洁倩的后面,余婉静的表情一言难尽,看了她妈妈一眼就过去和段宴帮忙,余先靖见姐姐上去帮忙也跟上去。
三个小辈一个拖地,一个洗碗,一个洗衣服。
段爷爷叫住余先靖:“靖靖,过来外公这里,外公这有曲奇饼干,碗让你姐洗。”
余先靖手里拿着洗碗布,回头看见那一盒曲奇饼立刻摇头:“不要了,太甜了!”
余婉静在洗手间里洗衣服,白眼翻起,靖靖靖靖,叫她就叫婉婉,死老头,她也可以是进进好吧?
余婉静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她是“晚”,比她晚出生的弟弟却是“先”,段洁倩说做姐姐的不要挡了弟弟的道。
余婉静在心里骂了一大段含爹量极高的话,段宴拎着水桶进来倒水,正好看她泄愤般揉搓衣服,知道余婉静在想些什么。
他刚被段伟雄带回家时是跟着段伟雄夫妻俩一起住的,后来段家这两个老人找了一个听说很厉害的先生说,段伟雄命里只有一个孩子,而如果段宴还跟着他们住,他们真正的孩子就会来不了。
当时段家这两个老人还不死心,段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