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我叫陆言,”少年声音低低的,他身上有种疲惫,像是被烧光只剩下灰烬的山野。

慕迟若有所思,想起少年是谁了。

也是,要是他母亲欠一大堆钱入狱,父亲似是携款潜逃,至今没找到,还被当成案例在新闻上天天播报,他也疲惫。

“这样是不是太冷漠了,我可以叫哥哥吗?哥哥,”说着可不可以,他却已经开始叫了。

不等陆言说话,他视线扫过关上的门,细声细气地说:“哥哥,我的工具在外面,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少年答应了,除了偶尔流出来的漠然,他表现出来的形象温和,很好说话。

少年用钥匙打开门。

慕迟眸光闪了闪,对方果然锁门了,还好他更胜一筹。

不愧是他。

他跟在少年后面,像是不经意地牵上对方的手。

温暖与冰凉交织。

陆言看过去,慕迟眉眼弯弯,无辜纯情,“哥哥你手好凉,”他声音带笑:“我帮你暖暖吧。”

那种自然的态度就像他真的是他的兄长。

陆言“嗯”了声,他犹豫了下,主动反握住慕迟的手。

慕迟全心全意地偷窃陆言戴着的腕表,自然不会去管对方的动作。

他害羞似地低着头,看着清瘦的腕骨上扣着的表。

没用手拿着就是没人要,是他的了。

东西到手,慕迟掂量着体力差距,突然出手将陆言推到后面去。

要跑路咯。

慕迟泥鳅一样滑到出三四米的距离,不忘回头扬起天真的笑,“哥哥,清洁工具不见了,我改天再来给你打扫房间,钱我先收着了哦。”

陆言站在原地,半边身影被夜色吞没,他安静到不像是受骗的人。

下秒,他抬起手。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慕迟刚浮现这个念头,膝盖一软地跪在地上。

巨大的麻意流窜在身体里,慕迟强忍着抱头的本能,带着哭腔说:“别,别电了,我不跑了,我不走了。”

不能怪他一秒投降。

谁能知道这家伙非法持有警用电击枪啊。

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陆言,慕迟抬起脸:“哥哥你在犯法诶。”

短短的时间里,他瓷白的小脸就有了泪痕,像是哭了好久。

湿润的眼尾被冰凉的指腹磨过,慕迟呆呆地望着陆言,像是不自觉那样抽泣着。

很会卖可怜的小骗子,可要不是他有防备,他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了。

陆言不容拒绝地说:“你还没完成你的工作。”

慕迟被威胁着回到了客厅。

“啪塔”

慕迟不可置信地用手摸脖子,他低头看去。

漆黑的皮革存在感十足的束缚他。

被,被当狗锁住了。

银色的链子在陆言手中,看着慕迟的样子,他居然轻笑起来。

少年的身影笼罩着慕迟,带着一点陈旧书墨的味道,“在完成你应做的事情前,你都属于我。”

他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

链子在他手上转了转,慕迟被强烈起来的束缚感弄到哼了声, 像是言不由衷的答应。

“哥哥,你这样,我没办法帮你打扫房间,”慕迟竭力把奇怪的气氛引到正常。

“你没有工具怎么打扫,”陆言的目光在慕迟松垮的衣领上,那里露出一小片肌肤,软白的,像是刚热好的牛奶。

和他截然不同的热乎。

“没有工具,就用身体把整个客厅擦一遍吧,”他上手扒慕迟的衣服。

慕迟长卷的睫毛颤颤的,琥珀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