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的只会是他。

慕迟呼吸都停顿了，他哆嗦着放手，充满求生欲的到慕成舒身边去。

他不敢想象自己被慕成舒带回去会面对什么，绝望和再次不被选择的痛苦交织，分不清哪个更强。

慕成舒给他擦了下泪，疑惑地问：“怎么哭成这样了？和哥哥闹矛盾了吗？”脸上满是担忧。

慕迟摇摇头，眼神空洞，“我想跟爸爸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慕成舒升起一股怜爱的情绪，温柔地拒绝慕迟，“上完药再回去。”

“江成，”慕成舒叫了声江成，江成对上了慕成舒柔和的眼眸，里面的恶意变得更加深厚，肆无忌惮，“我能请你帮我抱住小迟吗？他上药总喜欢乱动。”

“没人帮可能会受伤的，”在受伤上，他咬字有些重。

慕迟反应激烈，“我不要！我不要他！”就算已经对江成心生怨恨，他也不想让江成看见，看见他被插入就会神智不清，什么都能做出来，说出来的模样。

少年眼眸噙着泪，睫毛糊成一簇簇的，楚楚可怜地求着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和慕成舒对话时，神态娇娇的，带点不自觉的媚意。

但落在江成眼里却格外显眼，他面色惨白，像被人摁进水底的痛苦，周围一切都变得虚幻隔了层雾。

“真的不答应吗？那我等下单独给小迟上药，不过会很麻烦的，小迟不许喊停，也不许哭，可以吗？”

慕迟顿时止声，看出继续恳求下去要受大罪。

“问问哥哥的意见，哥哥万一不愿意呢。”他转移目标，换个人纠缠，看向江成。

惊了一跳。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江成的状态不对，更不要说慕迟。

他蹙了蹙眉，却没有任何询问关心的话语，只是问：“哥哥那么忙，要答应爸爸吗？”语气都变冷淡了。

江成的脸更白了，或许是光线的原因，他眼眸似有一点晃动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