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煞白。
裴成远原本没想要说到这一步,可在这处处深渊的京城,似她这般身世的少女,又如何当真能糊涂地活着。
爹娘欢喜她,心疼她一介孤女,但二老年纪大了,终究忘记了有些担子揽在身上便就是行在万劫不复的边缘,势必如履薄冰。
眼前的少女退了一步,惶惶摇头:“我父兄从来没有二心!”
“所以,陛下也许了他们国葬之礼。”
少女猛地看上,眼中通红:“可你说……”
“为君者计天下,他信的是你父兄,不是严家军。”
“……”
这一句于严之瑶而言,便是溺水之人的唯一稻草,她死死攀附着,试图重新爬起来:“所以,父兄不是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