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动作却是迅速精准,“不慌,想说什么,等本神医治好了再说。现在么,先睡觉!”
随着她的话,婶娘当真是骤然就闭了眼睛,不作声了。
严之瑶被皇甫曦的话点醒,她一瞬不瞬看着满脸是针的婶娘。
皇甫曦拍拍手,转首看她:“怎么?”
“你如何觉得婶娘是着了别人的道?”
“你没见她多排斥我的针么?说明她是清醒的。而且,也许就是有人给她扎的针才如此。”皇甫曦叉腰,“敢在本神医这里耍针,嫩猴!”
严之瑶却是想明白了:“你说得对,婶娘本就是会点医的,也为父亲扎过针,她不会是怕针之人。婶娘是万事不想假手于人的女人,叫她半身不遂比杀了她还痛苦,害她的人会想出此策……”
“必是恨她!”皇甫曦接嘴。
严之瑶却是苦笑:“不,我猜,只是因为婶娘不能杀。”
“为何?”
“因为我还活着,婶娘好端端的死了,又如何与我交待。父兄已经死了,若是婶娘再去,难免太过奇怪,这人怕我问起,所以留下了婶娘,但是又不能叫婶娘好好活着,不然……”说到这里,严之瑶握住婶娘粗糙冰凉的手,“婶娘定是知道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还有,我想可能留下她的人,也是存了一点点情谊。”
“啊?”
“你不知道,如果没有婶娘,当年严家军可是吃不上一顿年夜饭的饺子,婶娘不仅仅是我一人的婶娘。”严之瑶说着,声音却是矮了下去。
“你知道是谁?”
“不确定,但我可以试试。”
皇甫曦想不明白,她分明记得裴成远说过:“严之瑶是个傻的,你少拿鬼话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