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说:“喝酒怎么了?你喝了就不能怪我了。”
今晚也不是白来,学会了劝酒的说辞。
楼望东接了过去?,目光往她脸上一扫:“今晚和他们聊什?么了?”
周茉想?到他奶奶那句:要见面就用力地见面,草原上总是很难相逢的。
她眼睫一垂,说:“你妈妈讲怎么拐你爸爸去?北京的事?。”
男人喉结一滚,那酒就顺了半杯入喉,才说:“怎么拐?”
天上的月亮照着头顶的树,无数的叶子像无数的星星发着光。
周茉心?口往下陷着,说:“她让你爸爸喝了酒,然后问他愿不愿意陪我去?北京。”
风声一过,头顶的树叶落下了几片,像有流星跟着坠在脚边。
楼望东的气息浓烈在酒精里,问她:“瓶子里还有酒吗?”
周茉摇了摇头,攒着的最后一点酒都是给他留的。
楼望东说:“那我杯子里剩下的这点就是「福根」了。”
她眼睫一颤,看?到男人把酒杯递到她唇边,嗓音里含着风声落下:“我把这「根儿」给你了。”
又被他哄好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他、却?等不到有多失落。
而且那个晚会里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楼妈妈有楼爸爸,也不能一直给她做翻译,她被陌生的语言围着,急切地想?找一个熟悉的支点。
此刻周茉侧仰起头,脖颈顺着透明?的酒液吞咽又吞咽,他给她灌了剩下的酒后,忽然俯身搂住了她的腰,一阵急烈的风涌来,周茉的喉咙被他叼咬住了。
“嗯……”
她的声带顷刻颤着他的凉唇,他仿佛在吮吸着流经此处的津液,周茉的手?去?推他时,被他捏着酒杯的左手?圈住,抬起,连同?她的脖子也送向了他。
远离他时她的心?会丢,靠近他时觉得?命也要丢了。
这里的街道?生怕有人经过,周茉细声地咽着气劝道?:“会被看?见的……你在这里都是熟人……会丢脸……”
她半忍耐着哭腔半是威胁,这句话在他们重?逢的时候,她也说过,当时就被他抱进车里啃了,这次她说出来登时有些后悔了,怕他又要将自己掳上车去?。
谁知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好像被他留了一个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