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枕槐安领命后退,身影悄然消失在暗处。

目光落在被魑魅乱摔的路河身上的臣子们,丝毫没注意到这一插曲。

枕槐安再次出现时,已伫立在大殿门口。

抱着黑金长刀,双手环胸,冷眼看戏。

谁若敢踏出大殿半步,他便杀了谁。

“乔宴楚,许知卯,申酉时,我帮了你们这么多,现在连有难同当都做不到吗?”

被逼疯的路河直接喊出了几名大臣的名字。

他们冷眼看着他像狗一样狼狈,还巴不得他现在就死。

路河岂会让他们好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拉他们下水。

慕枫听见路河开始咬狗,散漫的目光突然有了光亮,面具下苍白的脸色有了兴致。

他很乐意他们狗咬狗,最好乱成一锅粥。

送上门的僧肉,他岂能拱手相让。

当即在几位身上留下印记。

“路河,你自己不老实,勾搭天兵,还想把老夫拖下水,大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岂会发现不了你的小把戏。”

怒斥路河的老头转身朝慕枫行礼,“微臣乔宴楚,见过大人。”

慕枫散漫的应了一声,乔宴楚倒是有几分能耐,拿他当挡箭牌。

既然如此,他就陪乔宴楚玩玩。

“乔宴楚,弹劾本座因美色误国,还联名上奏,本座想问问,本座垂涎谁的美色?本座怎不知?”

慕枫甩出乔宴楚上奏的折子,唇角微勾,不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吗?

他不介意让闹剧更浑浊一点。

不管他们跟天界有没有关联,就凭莫须有弹劾他的事,他就有理由杀了他们。

只是,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让他们尝尝全身筋骨被打碎,皮肤皲裂,血管暴涨,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不是微臣上奏的折子。”

乔宴楚一口咬定这不是他,“一定是路河想借机报复微臣,给微臣使的绊子。”

不承认也就罢了,还将脏水往路河身上泼。

路河现在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一颗死棋。

“是吗?”

慕枫勾唇冷笑,乔宴楚自诩算无遗策,可他也有算错的一天,“乔宴楚,折子上的落笔是你。而且,折子上不仅弹劾本座,还说路河想坐本座的位置,说许知卯贪赃枉法,说申酉时暴戾成性。路河再傻,会傻到弹劾自己?”

此话一出,直接堵死了乔宴楚的话。

更激怒他们心中的怒火。

一场大型狗咬狗的场面开始了。

乔宴楚发疯的朝路河奔去,许知卯大骂乔宴楚,申酉时拎起拳头朝乔宴楚砸去。

乔宴楚闪躲及时,申酉时的拳头砸在许知卯的脸上。

吃痛的许知卯当即指着申酉时的鼻子骂,将申酉时那点破事全部骂出来,还牵扯出其他大臣。

……

一时间,大殿内像鸡毛市场,吵得不可开交。

慕枫乐此不疲,甚至拿出糕点,端起茶杯,慢慢品味。

他们出手的那刻起,慕枫就将书生鬼丢回了拉风。

瞧着他们鼻青脸肿的脸,身上早已没有往日的神采。

扫视一圈,慕枫发现大殿内除了枕槐安无殃及之外,还有一位处变不惊地看着他们的闹剧。

许是察觉到慕枫的视线,谢意恭敬的朝慕枫行礼,无声吐露:“微臣谢意,见过大人。”

谢意?

漏网之鱼?

慕枫回想一圈,他没有在折子上发现谢意的名字。

无折上奏,有趣。

慕枫心思一转,朝枕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