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打的措手不及。

路河原本想传信给天界，可他发现冥界的结界阻断了所有消息。

“大人，这真的是天帝送的礼物吗？”

路河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步问出了声。

话音刚起，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你在质疑本座的话？”

慕枫挑眉一笑，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低头问话的路河。

站在队伍最末尾的小官，比前面这群老态龙钟的老头们，有气许多。

明哲保身，审时度势。

他们心中的小九九，他能不知？

“微臣不敢。”

路河将头低的更低，俨然一副虚心认错的臣子。

“不敢还问，路河，你到底是不敢，还是勾结天界，出卖冥界的叛子。”

陈述的语气夹杂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此话一出，路河浑身一颤。

不仅路河心底震惊，捂鼻躲避魑魅身上酸臭味的其他臣子也为之一震。

几道目光交错相对，又趋于平淡。

“大人，微臣虽倾向于与天界和平共处，但绝不会是出卖冥界的叛徒，大人，微臣虽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消息，揣测微臣的忠心。但微臣敢以日月为鉴，绝不会背叛冥界。”

路河满眼怒意的抬头，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他能在众多臣子中稳住自己的职位。除了有些手段之外，更重要的是豁得出去。

面对路河的声声质问，慕枫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颚，不急不缓地开口接话：“若有违背，该如何？”

起誓谁不会？

既然要起誓，就该拿出点诚意。

没听见狠毒的话，怎么算起誓。

想浑水摸鱼，也不瞧瞧他是谁，这点小把戏，他会开口说话时就玩过了。

路河闻言一噎，他刻意回避的话题，被慕枫直白的问出口。

心一横，一字一句的开口：“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离冥界入口最近的幽都，传来雷劈破天际的声音。

“现在呢？”

慕枫指了指远处传来的声音，戏虐的笑意落在路河身上。

路河脚下一软，他哪想到他的话会如此灵验。

明明之前没有一次成功，这次，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慕枫没有给路河喘息的机会。毕竟，耗费冥力在人界施法极力消耗他的身体。

意思意思就行了。

悄然收力，慕枫不动声色的向后一靠，步步紧逼道：“雷轰响彻，连冥界都听见了，路河，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可能。”

路河不信，他不信会灵验，一定是谁在作祟。

脑海中闪过慕枫的名字，发疯般乱窜着上前，嘴里嚷嚷道：“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凌乱的步伐踩在书生鬼的身上，痛感唤醒了书生鬼。

吼！

伸手抓住踩在他胸口的脚踝，往后一扯，一时不擦的路河直直地趴在地上。

路河来不及爬起，只觉眼前一晃，他被魑魅像甩鞭子似的，左右乱打。

“啊！”

“嗷！”

“……”

惨叫声响彻在大殿，瞧着路河的惨状，缄默不言的臣子们愈发的惶恐。

他们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他们可不想因为路河这个疯子，失去了现有的权利。

他们在心中祈祷路河灰飞烟灭。

似乎看穿他们的心思，慕枫散漫的偏头看向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枕槐安，抬手朝枕槐安挥了挥手。

枕槐安默然地走到慕枫的面前，准备